我笑眯眯得看著他,說道:“其實外麵的傳言還是有些可信的,不過這叫做兵不厭詐。”我笑著回頭,果不其然撞進炎華冷冷的眼光,不知如何反應,我低下了頭,隻聽到他問道:“你做什麼?”
他眼裏有著濃濃的失望,我知道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究竟他對我有著怎樣的期待?
我重新抬起頭,戴上笑的麵具,說道:“難道你要放他離開?”炎華皺起了眉不說話,我“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要他今夜告訴外麵的人宮裏此時沒有守備?”炎華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他始終盯著我,我淡淡的苦笑,恐怕他以為我會斬草除根吧。
我顫微微的拎起被我定住的梅夜語,說道:“今夜梅公子就在旁邊的偏房忍耐一宿,明日我便親自送公子出宮。”我說著,拎著他,忍著□的錐心刺痛走了出去,沒有再看身後的炎華。
有些事兒想要改變,卻比登天還難,比如在炎華心裏的我。我不記得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隻是卻清晰的記得在這個世上活下去是多麼的困難,那種艱難仿佛刻進了我的血液,帶著瘋狂和殘酷,隻是想著怎麼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清冷的月光下,我白瓷般的身上布滿了炎華留下的痕跡,印證了我們彼此的存在,可是他與我之間的距離並未因此而拉近。
我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香氣,神情有些恍惚……對未來第一次產生了如同對待空白的過去一般的不安,不知道誰可以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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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而逝 第三章 銀濤無際,玉山萬裏,寒罩江南樹
回到屋裏,炎華披著外衣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借著月光我看到他眼裏的失望,輕輕笑道:“怎麼這幅表情?”他聽了皺了下眉,我接著說道:“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殺他,也沒有動他。他現在完好無缺的在旁邊的屋子裏,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炎華不說話,默默地站起身,扯過一旁的外袍,朝我走了過來,一把將袍子罩在我□的身體上,說道:“天冷,小心著涼。”我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問道:“在你眼裏,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炎華逃避般的避開眼,卻瞥到了我脖頸間已經結痂的血痕,他皺皺眉,伸手撫了上去。略有些冰涼的手指讓我不禁縮了一下,他收回手,有些無措。我笑笑道:“隻是小傷。”說著,作勢打了個哈欠,我說道:“我累了,明日不是還要出宮麼?早些睡了吧。”他看著我點點頭,走回了床鋪。
我跟在他後麵,感覺到身後陣陣的疼痛,有什麼似乎流了下來,沿著大腿。我想那是血,□又撕裂了,不過並非不能忍,我亦步亦趨的跟在炎華身後,裝作若無其事,似乎這樣的事早已熟悉的成了習慣。
躺在床上,我背對著炎華卻始終睜著眼睛。
究竟為什麼梅夜語可以進到重冥宮內部來呢?守衛和其他的人都去了哪裏?
他的自由進入讓我的不安更深,直到天光我都不曾安心,隻是意識朦朦朧朧,似乎睡著了,又似乎一直清醒著。
次日清晨,當流鶯喚醒我和炎華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我迷茫的睜開眼,看到的是流鶯難以置信的張大了眼睛,盯著我身上紅紅綠綠的痕跡。我輕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沒見過麼?”她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眨了很多下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我看得新奇,身後的炎華卻開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我聽得出他的聲音有一絲淡淡的不悅,他為我拉過被子,遮住了鎖骨上的壯觀。流鶯見了如夢初醒,臉上一紅,低頭說道:“已近午時。”我訝異的睜大眼睛看向炎華,他也是蹙起了眉頭。
霞舞從一旁捧上衣服,流鶯接過便要服侍我倆更衣,我笑笑的想要坐起身,反正我從不認為和喜歡的人□是羞恥的事情,而身上的痕跡也證明著自己的歸屬,那是一種證明。無所謂的坐起身,腰間及□的痛楚,來不及適應,就讓我悶哼了一聲,倒在了一旁,而身上的被子也隨著掉了下去,一身的痕跡全部曝露在霞舞和流鶯眼前。流鶯撇開了臉,而霞舞卻睜大了眼睛看著,最後狠狠地盯在了炎華臉上。炎華閃過一絲狼狽,尷尬的別來了臉,我卻看不得他那副樣子,好似欠了別人一樣,微微冷下臉,我開口說道:“出去。”
霞舞有些吃驚,流鶯已拉著她慌張的走了出去。
我轉過頭看向炎華,說道:“她們已經走了。”他緩緩轉過頭,無奈的看著我,伸手撈過一旁的衣服,替我著裝。我笑眯眯的說道:“要勞駕宮主親自動手,我真有些不好意思呢。”他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以前有過,隻是你不記得了。”我歪著頭,說道:“有麼?”他沒有回答,替我穿好上衣,便有扯來褲子要替我穿,掀開被子,他的動作倏然停下,我愣愣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了?”隨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的大腿根部有著模糊的紅色,想必是昨日後來留下的血,被我蹭得已然模糊。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