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才能博得你一笑。卻原來到得家中,你能如此灑脫愜意,放鬆自在。挽舟,師父設下這樣一個圈套,仔細回想起來,就是試圖讓你在我和解家之間做個選擇,就是想令你背叛我,以致你我二人仇恨終生。當年,你在眾多武林人士麵前,說出你我相約之地,是形勢逼人迫於無奈也好,是母親下跪相脅、親恩難棄也好,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你選的是解家名聲,是父母雙親,而不是我。”
解挽舟聽到最後一句,心口劇痛,嘶聲道:“大師兄,我……”楚紹雲擺了擺手,道:“挽舟,我不怪你,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長在島上,從未去過中原,不知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也不知你和我回去之後麵對的究竟是什麼。”他笑了笑,“在島上二十多年,什麼事都是我自己做,從未和任何人商量,也不必和任何人商量。我自己想辦法抑製天賜守陽丸的毒性;我和你一起去找碧眼雪貂,欺騙師父;甚至我發誓要成為天下第一殺手,剛開始也是瞞著你。我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以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以為在這世上,隻有我才能設身處地地為你著想,才能讓你快活無憂地過一輩子。原來不是這樣,原來你不隻有我,你還有父母,還有兄妹,他們哪個對你都是真心實意地好。我對一切都看得很淡,到了中原才知道,原來名譽聲望、地位尊嚴,竟比個人性命重要得多;原來不是隻有武功好,就可以藐視一切。”
“這些我當時都沒有想過,直到臥病在床,翻來覆去想了很久才弄明白。我在肆意妄為之下,竟將你陷入那種兩難的境地,無論選我,還是選解家親人,對你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一定痛徹心扉,肝腸寸斷。”
解挽舟想起那時悲痛欲死,想起這五年備受煎熬,忍不住紅了眼眶。
楚紹雲握住他的手,道:“我的內力恢複之後,就開始教阿右習武,很多次都想不顧一切,去中原找你,卻終究還是忍住了。我不想再令你為難,畢竟成為天下第一的誓言還沒有實現,我依然還是那個惡名遠揚的殺手。就算實現了,我又怎能再讓你拋下一切,跟我一起走。我想,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自然會到得島上來。我天天盼著你能來,你卻一直沒有來過。直到數月之前,阿右武功已有小成,五年之期又迫在眉睫,我才命阿右設下圈套,令得那些武林人士到島上。我料想他們聽到殺手血印的消息,一定會去找你。說我癡心妄想也罷,情難自製也罷,總是想盡力再試一次。倘若這次你再不來……”他對上解挽舟的眼睛,目光溫和平靜,“幸好,你來了。”
解挽舟哽咽著道:“我不是不想來,是……是……”
楚紹雲點點頭:“我現下知道了,當初設下這個局的人,是令堂……你被迫在武林人士麵前說出我的下落,已然無地自容。後來又得知導致這一切的竟是自己的親身母親,以你的性子,自尊極強,受此打擊,當然不可能先來找我,乞求原諒。一定是躲起來自惱自恨自苦,唉,我又怎能想得到?”他伸出手撫摸解挽舟瘦削的臉龐,“這五年,吃了很多苦吧。我又自以為是亂下定論,當年病一好就該去找你才對,至少也得探聽清楚你的情形到底如何,這樣我們就會早一點見麵……”楚紹雲頓了頓,輕輕地道,“所以,挽舟,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麼?”
解挽舟再也忍耐不住,撲到楚紹雲的懷中,失聲痛哭。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我們單位門前有部隊把守,得憑出入證出入大門。那兩個守門的老帥了,雖然穿一身比較臃腫滴軍裝棉衣,但是依然掩蓋不了英氣逼人啊逼人~~~~。我每次給他們證件的時候都偷偷看好幾眼,哇嘎嘎。結果昨晚下班回家,路過門口,離我最近那個帥哥突然喊一聲:敬禮!給我嚇了一跳,小心肝撲通撲通滴呀,當時真想說:不用不用,不用敬禮。結果後麵滴滴車喇叭響,一輛軍牌陸虎雄赳赳滴開過去鳥~~我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是給我敬禮~~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