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2 / 3)

陳建林揮揮手說:“老晉你就別折騰我了,”他指指在場的屁股們,“口味太重。”

肖桑堅持說:“出來玩就是要放開些,你看大家不都樂在其中?”

陳建林無奈地看看其他人,覺得不做點什麼是有點掃興,多年的職場習慣使他下意識選擇從眾,雖然明明沒有那個意思——突然心思一動,“那我自己點一個舊識吧,就上次那個——那個,我記不得叫什麼了。”

肖桑明白了他說的是韓旭,遲疑了一下,笑著說:“已經有客人點了韓旭,他正在坐台,不好意思,陳老板,要不我給你找個更出色的?”

陳建林說:“哦?有人點他?他不是在樓下停車場看車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被拆穿的肖桑不退反進,咳了聲,“陳老板,我不想讓他來坐你的台是有一番考慮的,你懂我的意思。”

陳建林說:“上次是誤會,你叫他來聊聊天,我不會怎麼樣的。”

晉波說:“原來老陳你不老實,這裏麵還有故事,既然是老相好,那就更要請進來敘敘舊,肖桑,請你給我個麵子?”

晉波的麵子是很大的,肖桑掂量了下陳建林,覺得他未必會為上次的事情怎樣,既然他已經賠錢了事就說明不想得罪七月流火。於是微微躬身退下。

晉波別有內涵地笑看陳建林。

陳建立懶得解釋,再說這種事對男人來說並不算難看,若說起來有的時候簡直像傷疤對於士兵的意義一樣,無名的勳章啊。

不過這酒後勁上來,他有點微醺,加上對屁股有負麵的生理反應,連帶著心理也不是很舒服,所以不介意讓晉波惡心下,搖搖杯子,呷了一口,說:“老晉,我最近聽說一套話,覺得有道理,和你共勉。想要一天鬧心,早上喝酒;想要一年鬧心,打官司;想要一輩子鬧心,找一個以上媳婦。你啊,這三樣都差不多占全了。”

晉波臉色一頓,旋即釋然,和他碰了碰杯,“你我兄弟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說話間換了身工作服的韓旭走了進來,果真按陳建林的吩咐沒有光腚啥的。

陳建林酒喝開了,到這時正是打開話匣子愛嘮叨,韓旭多少也算個知情人,甚至還是某個重要場合的見證人,於是就成了傾訴對象,陳建林對他BLABLABLA地說起來。

“……我們是不分手不成了,他跟我鬧成那樣!你是知道我對他是怎樣。”他盯著韓旭。

韓旭雖然覺得自己知道的不過就是那天被綁在衛生間期間和之後的見聞,未必就是事情的全貌,然而他素來與人為善十分客氣,覺得不管什麼樣的關係,以分手告終都有幾分可惜,對疑似借酒消愁的客人有點同情,在一旁安慰了幾句。

陳建林算是遇到知音了,更加BLA起來個沒完。

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醉掉不受控製了,不過已經晚了,在某一點之後的事情他就全然不知了。

在最近熟悉的宿醉感中迷迷糊糊醒來,頭疼、四肢沉重、口幹舌燥,種種的不適最先占領了他的感官,然而實在是太渴了,他掙紮著爬起來。

眼前突然湊過來一杯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咕咚咕咚一口灌下去,然後才猛地思考如下的問題:這裏是哪裏?以及——旁邊的人是誰?

然而腦子裏有一大片的空白,他努力集中思維,斷掉的記憶和遲鈍的反應讓他無法對鄉下做出合理的認知。

穿著酒店款式白色睡袍的韓旭善解人意地解釋說:“昨晚你醉的厲害,好像……好像把我當成了彥先生拉住不放,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