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自不必說,身上穿著非主流三件套——領結、丁字褲、黑色鞋襪。
除了在澡堂子陳建林從沒集中見過這麼多屁股,而澡堂子裏也不可能同事間出現這麼多高質量的屁股,他第一時間竟感到十分之驚悚。
晉波招呼他過去,光腚侍應生儀態大方地送上一杯紅酒,另一人在他身後給他溫柔地按摩頭部。晉波說:“紅酒是我帶來的,最近剛在F國南邊買了個酒莊,現在那邊也不景氣,價錢合適。你品品如何?”
陳建林多年和F國人打交道,也算修煉過這一套,當下也評頭品足似模似樣地說了一番,贏得了客人們的青眼,現在“上流社會”的人興這個,玩個酒窖收藏,買個把酒莊啥的就意味著不止是不差錢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啥也不差。
陳建林說:“晉大老板你這品酒會辦得挺別致的,我還是第一次被這麼伺候。”
晉波說:“我也是聽說七月流火新引進了這麼個主題業務,租他們幾個少爺來用用,一舉兩得。”說著隨手摸了摸旁邊一個少爺的屁股,像摸一塊大理石雕塑。
旁邊一個客人說:“我之前在英國也參加過一個類似的聚會,那邊有專門的光腚男仆公司,專門組織租賃服務,沒想到國內這麼快就跟風了。”
晉波閉著眼睛說:“是這裏的肖桑有眼光。”
陳建林適應之後也逐漸放鬆下來,眼光在眾多高素質的屁股之間流連,挨個在心中打分,發現並沒有特別的偏好,反而是這樣近距離麵對那個硬邦邦的部位反而有點不快。想起來,確實,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和彥清意外的男人發展過超出友情以外的關係,對別人的屁股不感興趣也很正常。
總之,過不了一會他就專心閉眼,細細品酒。
所幸,酒確是好酒,細細品仿佛能嚐到裏麵釋放的F國南方燦爛陽光的味道。之後其他客人也開始紛紛祭出自己的藏品,陳建林也不像正式品酒那樣隻讓酒在口腔裏打個轉就吐出去,而是悉數下咽,不知不覺就覺出後勁來,有點上頭。
晉波和客人們酒喝到正酣,有點忘形地拋卻了身份的矜持,對三件套男仆上下其手猥褻起來。
陳建林眼不見心不煩,閉眼裝醉,晉波說:“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怎麼?對這一批少爺沒興趣?”
陳建林說:“是不怎麼樣,都不對胃口。”
晉波一勾手,旁邊一位少爺彎下腰附耳過去,屁股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衝著陳建林,隱約還在中間溝的位置露出一點丁字褲的黑色絛帶。陳建林轉過頭去,有點怕他偷偷放屁什麼的。
那裸仆得了吩咐聽話退下,不多時穿著體麵的鴨頭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得體地說:“晉先生有什麼需要?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麼意見?”
晉波說:“陳老板對你的人不滿意,肖桑,你可不要藏私。”
肖桑殷勤而不失體麵地微微躬身說:“不敢藏私,我已經把這店裏素質最好的一批全部趕到這裏,上崗之前都送到英國做了專業而全麵的培訓。至於這位陳老板……”他抬眼看了看,“不是家裏有個感情很好的情人嗎?大概不大習慣出來玩樂。”
陳建林自然記得不久前來賠錢的事,不過對於這鴨頭的記性如此精準還是刮目相看。
晉波笑說:“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這位陳先生已經和之前的那位分手,正是適合出來散心的時候,你既然這麼洞察世情,那麼就幫他物色一個合他口味的來,他是我的客人,麻煩你費心招待好。”
肖桑說:“晉先生你客氣了……”他略一沉吟,他努力回憶了下之前有過兩麵之緣的彥清,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