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公司隻給他派了兩個據說能征善戰的副手,供出差使用,並許諾他會減少他出差的機會,不過相應的會增加些本地市場的業務。
不用拖著行李箱飛來飛去了,可是陳建林卻不得不更加頻繁地公款出入娛樂場所,自然也包括七月流火。
他出入的多了,覺得韓旭是個老實人,索性一到此處應酬就讓他過來幫忙,這樣喝多了也放心,連他的助理都知道了他在這裏有個“老相好”。
本來陳建林覺得自己對韓旭是沒那個意思的,然而某次醉後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怎麼的,居然覺得韓旭的舉手投足令人莫名心動,就想趁著酒性就把這“老相好”的虛名給坐實了。
韓旭沒想到他真能出手,稍微反抗了下,隨即意識到這位是客人也就引頸就戮了。
然而陳建林的瘋狂在摸到那軟弱的部位的瞬間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對開韓旭,連“不行”這一點也像極那人。
仔細看韓旭的五官並不覺得怎樣,可能清新的程度還不及彥清……想到正在天涯海角外的彥清,他徹底冷靜下來。自己大概隻是在他身上發現了那似曾相識的影子,無論是氣質味道和不行都很像的兩個人。
通過和景海鷗的聯絡,他得以知道彥清的行蹤,知道他每天背著寫生本和畫家,縱情山水或徜徉市井,遇到不同的人,經曆不同的事,心情也一天好過一天。
可是那樣的彥清他隻能靠回憶和想象來勾勒,並且他總是不肯放縱自己去緬懷或者希冀什麼,那樣的彥清也就真的遙不可及起來。
而當下這個總是溫吞笑著的老實人卻是觸手可及的,陳建林伸手過去摸他的頭發,韓旭抱歉地笑笑——笑容也像溫吞無害的。
既然客人已經被自己給嚇得酒醒,韓旭有點自卑地道歉:“對不起,我馬上走。您好好休息。”
漫漫長夜,陳建林突然有了點聊天的興致,“最近生意很好?”
韓旭老實地說:“呃……還好。”
“你一會還有其他的活嗎?”
韓旭搖搖頭,“不過我遲一點要回去照顧兒子。”那就是不能留下來久坐的意思了。
倆人之前一時無語,陳建林默默吸煙。
最後他把煙蒂掐滅,找了個現成的話題,“你好像……內個不行?怎麼搞的?”
韓旭有點羞愧了,“啊,那個啊,嗬嗬。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建林又點著一棵煙,語重心長地說:“那個是病,不行就趕緊治,別給耽誤了。”
韓旭說:“謝謝,其實也沒什麼,隻要不耽誤工作和生活就無所謂……哦,當然,如果客人覺得有點介意的話,我一般給打個五折。不過大多數人不怎麼在意這個。”
陳建林說:“我倒不是說介意什麼的,”他凝神遠目吸煙,“我之前有不短一段時間也就這麼湊合來著,習慣了。不過對你本身來說還是要早發現早治療,治療效果會更好。另外如果是精神方麵的原因導致的就更要注意了,否則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他這是現身說法,簡直字字血淚了。
韓旭更抱歉了,因為自己身體素質上的缺陷勾起客人不好的回憶,他這性價比也太低點,簡直是讓客人花錢買難受麼,“內個,彥先生最近還好嗎?”
“還行……不說他了,原來你還有兒子,多大了?”
“六歲了。”
“上學了嗎?”
“還沒,他身體不好,總是在醫院進出,到九月份還不知道能不能去上學。”說著有點愁歎,“如果不行的話,我想給他請個老師在家裏簡單地教教,到時候怕又是一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