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段(3 / 3)

那大姐操勞過度嘶啞的嗓子,擔心地說:“湖區那邊很亂的,沒我們的人,照顧不到,你還是不要去吧。”

景海鷗笑笑說:“兩天後我一定會回來的,如果差了個十分八秒的,大姐你就跟機組人員說說稍微等我一會什麼的。”他還有時間開玩笑。·思·兔·在·線·閱·讀·

大姐見他去意已決,就沒多說什麼,而是跟他說了幾個在湖區的舊識朋友,如果他們還沒逃離家園的話也許能幫得上忙。

景海鷗又通過商會的門路,自掏腰包租了軍車上一個座位,跟著某部隊往湖區去了。

進了湖區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也和外界失去了聯係,原因很簡單——這裏的信號塔被炸壞了。

進了這一地區才發現情況雖然還不至於是最糟糕的那種,不過也不容樂觀,之前發生過一定規模的交火,當地的住宅多是磚木建築,不少受戰火波及,被焚毀原本熙來攘往的集市一個人影都沒有,那些印第安土著據說都躲進湖裏的蘆葦船上去了——幾百年前他們就是這樣躲過了印加帝國的種族滅絕。街道上隻有現在占領這一地區的某部軍官的裝甲車招搖過市。

景海鷗站在彥清住的那間旅館前麵,徹底傻了眼,這裏已經被燒了個底掉,一堆黑乎乎的殘磚斷瓦,不知道這廢墟下麵是否有他朋友的屍骨……他蹲下來不停地擼動著頭發,這是什麼情況,彥清他是死是活?

一輛裝甲車在他身後開過,一分鍾後又倒了回來,停下。

車門打開,一雙軍靴邁下車,“mi amigo ”有人向景海鷗大喊。

景海鷗回頭,看見一個荷槍實彈的軍官,他認得他,不過上次見麵他可沒這麼威風,那時他們在一起喝酒往脫依舞娘大腿裏塞錢來著。

景海鷗的西班牙語非常有限,一些無傷大雅尋歡作樂的場合用倒還夠,反正那時候就肢體語言也可以,和外國人日常溝通還是要靠英語的,那軍官就問他:“你是回來找你的朋友?”

景海鷗說:“你知道我那個朋友在哪嗎?他和我一樣是中國人,大概這麼高,長得不錯……”

軍官說:“我的朋友,我當然知道他,來這一區的中國人不多,所以你們很受注目的。”

景海鷗聽他這麼說突然有了點希望,大聲說:“那麼你知道他現在在那裏?帶我去見他好嗎?求你!”

軍官露齒一笑,“當然可以,上車跟我走吧。”

景海鷗隻猶豫了一下就抬腿上了軍車,那軍官關上門之後對他說:“不過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你的朋友稍微有了點麻煩。”

BJ,雖然陳建林十分想搭乘包機一起前往戰亂國,不過那樣的話去的時候還好,回來的時候就要占用在地華人的座位,因此根本就不被允許。

那邊的消息也很模糊,隻說當地華人團體在積極奔走營救,可是名單卻遲遲不公布。陳建林每天除了焦急等待外別無他法,隻能和晉波一起談心得體會什麼的。

倆人一致覺得之前的別扭糾結折騰都太無聊了,活著,好好地活者比什麼都重要啊,如果那兩個回來了,不管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都要好好對待他們。說到動情處,陳建林往往淚眼朦朧,晉波就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再說還有景海鷗在那邊照應,那人最擅長的就是化險為夷。

彥蘊城和李老師也隨後趕來,陳建林本來說他們年紀大了沒必要過來這邊,有什麼事他會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