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發生的時候他隻差一點就要離開此地了,可是突然戰事就展開了,他甚至來不及跑回旅館,旅館就著了火,他也中彈負傷,跟隨慌亂避難的人跑到一處掩體,然後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帶,行李都留在旅館,手機也沒了信號。
此地的原住民在驚魂稍定之後就有組織有計劃地以家族為單位陸續撤到湖裏生活,而彥清和少數幾個外地人沒有去處,徘徊在小鎮的街頭,此時他身無分文,連證明身份的證件都沒有,生存還是毀滅才是當前的大問題。
不久之後他因為失血和饑餓昏倒在街頭,被保羅發現帶到軍營臨時醫院,算是救回他一條命。
景海鷗頹喪地坐在床邊,對彥清擠出一個微笑,無可奈何地說:“那個保羅腦袋有病吧,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白養著我們難道能打贏仗嗎?”
彥清現在在發燒,腿傷引起的炎症正在侵蝕他的生命,如果沒有及時治療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也努力弄出一個微笑來給朋友,“保羅救我的時候說,他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是為了你救的我。他還是喜歡你的。”
“問題就是這個喜歡是哪種喜歡啊?我就隻和那孩子一起看過脫依舞的交情!”
“我想,他可能就是因為不清楚是哪種喜歡,所以隻想暫時把你留在身邊想想吧。”
“好吧,他長得不賴,如果是我不忙的時候不介意給他開開葷什麼的……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得把你帶回去!”
彥清的眼皮發沉,呼吸間都是熱氣,“……海鷗,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你幫我跟建林說,讓他好好過日子……還有我爸,謝謝他上次電話裏讓我回去住,我很高興……還有安迪、不知道他減肥成功沒有……真想去F國看那孩子一眼。”
景海鷗就靠在床邊坐在地上,低頭冷冰冰地說:“我才不傳話!你自己去跟他們說!”
彥清說:“你也是,好好過日子……謝謝你來找我……”
景海鷗發愁說:“你燒糊塗了吧!說什麼傻話?要不要把信用卡密碼告訴我?”
彥清說:“……2746……”
景海鷗就伸手去堵他的嘴,“才發現你這麼能氣人!你省省力氣吧。”
不一會彥清就昏睡過去,現在他體質不好,每天用很多時間睡覺,這樣很不好。
景海鷗焦急地看著友人憔悴的臉,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讓守衛把保羅叫來,說要向他道歉,另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不大一會,一臉嚴肅的保羅進了屋子,“我聽說你要向我道歉?”
景海鷗定定看著他,在對方炸毛之前,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上去。
保羅隻象征性地推了幾下就沒掙紮了。
一吻罷了,景海鷗說:“我可以留下,把我的朋友送走吧,如果他繼續這樣會死的,到時候我會恨你。”
保羅立刻一臉你誤會的表情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直的。”
景海鷗真無語了,他沒有閑心在這個時候辯證一個男人直彎的小問題,“好吧!”他服了地說,“那麼像你說的,我留下,為了等戰事稍停之後一起出去喝一杯怎麼樣?我的朋友,我為之前的魯莽下流向你道歉。如果我們之間存在所謂友誼那種東西的話,展示出來給我看!難道要因為你那該死曖昧的扭曲的友誼觀讓我的另一個朋友躺在那裏一點點死去,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他幾乎揪著保羅的領子大聲質問。
彥清被綁在一個床板上,他即將被抬上一輛開往首都的軍車離開此地,景海鷗一直護送他到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