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些,讓心胸變得開闊,就能讓壞的人格消失。我找人谘詢過,心理治療是可以做到的。”

聽到這樣的話,任天真感動之餘又帶著點懷疑,“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說得可多了,不過,我暫時不告訴你。”傅冬平故意賣關子不告訴她。

任天真見他不肯說,也沒追問,從床上下來,拿起梳子把頭發梳梳,“我想這就回觀測站,你能送我嗎?”

“幹嘛這麼急著回去,明早再回去不好嗎?”傅冬平懷疑地看著她,覺得她又想逃避。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山上比較適合。”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曲霞聽到聲音,以為是傅冬平要走,在廚房叫他們,“晚飯就快好了,冬平你吃了飯再走。”

任天真走到廚房門口,“媽,我想回觀測站,冬平送我,我們不在家裏吃飯了。”

“天都快黑了,還回去幹什麼,再說冬平開車上山路也不安全,還是明早再回去吧。”曲霞一看到女兒,心裏就很不好受。這麼多年,她虧欠了女兒太多母愛。

任天真沒有答話,看了傅冬平一眼,征求他意見。傅冬平摟住她,貼貼她臉,“既然曲阿姨盛情挽留,我當然要留下來吃飯。”任天真跟他笑笑。

曲霞看到這一幕,非常欣慰。

傅冬平嘴甜,吃飯的時候不住誇獎曲霞廚藝了得,把曲霞哄得非常開心。章幼群在一旁問:“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傅冬平告訴他,他和他們一樣,當了建築設計師。

“小時候,我爸經常帶我到各地參觀,培養我對建築的興趣,這些年過去,我已經去過七十多個國家,也真的喜歡上這一行。”

章幼群點點頭,心裏覺得不錯。

天霖在一旁叫道:“天哪,冬平哥,你去過那麼多國家啊,那不是大半個地球都逛遍了,我太羨慕你了,我才去過六個國家。”

“你才十二歲,去過六個國家已經不錯了,有些人活了幾十歲還沒出過國呢。”傅冬平很喜歡天真的這個小弟弟,又活潑又機靈,最重要的是,他對他姐姐很親。

見女兒低頭吃飯不說話,曲霞和丈夫對視一眼,心生內疚,他們每次出國旅遊都沒帶過天真,天真不願意跟他們一起旅行是一方麵,他們心裏也不願意因為她而破壞旅遊的心情。

比起中午那頓不歡而散的午餐,晚餐吃得還算愉快,傅冬平主動幫忙收拾碗筷,還要去洗碗,被曲霞攔住了,讓他去房裏陪陪天真。

“阿姨,如果你們放心的話,把她交給我,我會給她找醫生治療,慢慢讓她恢複正常。”傅冬平適時地提出建議。

曲霞略一遲疑,隨即也就答應了,“天真就快畢業了,我和幼群正在替她聯係工作,如果能盡快讓她恢複,那最好不過。”

“治療隻是一方麵,親情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我以後會多關心她。”

傅冬平走的時候,任天真堅持要送他下樓。

兩人從樓裏出來,在小區花園裏散步,任天真手插褲袋走在前麵,傅冬平沒有跟她並肩,走在她身後,春夜暖暖的風吹來陣陣花香,令人沉醉。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任天真由衷地說。傅冬平笑一聲,“幹嘛跟我這麼客氣,咱倆的關係,我為你做什麼你都不需要跟我說謝謝。”

任天真伸出雙手抱住他,把頭靠在他懷裏,“我就是要謝謝你。”

傅冬平笑著摟住她,“萬裏長征才開始第一步,前麵還有很多艱難險阻等著我們,而我首先要戰勝的就是溫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