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薑容知道了,定要在心裏罵一聲,不懷好意的死老頭兒!
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薑容又豈是如他們一般的凡夫俗子?搞定一隻小兔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
這下子,該輪到他們驚恐了。
要是薑容讓靈脂來報複他們咋辦?幾人不約而同又後退了幾步,幾乎都快退出院子了。
薑容抬頭見到他們類似忌憚的表情,不由奇了,這幾人怎麼了?
她又喂了靈脂一顆醒靈果,問任廣白道:“你把靈脂叫出來幹啥?”
薑還是老的辣,任老怪若無其事走過去道:“靈脂跑得快,讓它去給布衣四娘兩個送信,讓他們來見下你。”
待得看見靈脂直接鑽進底下,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薑容這才知道任老頭說的“靈脂跑得快”是個啥意°
這樣想著,他對於接下來的戲碼就尤為期待了,不知道這次珍姐又會弄出什麼法子來捉弄半夏?
而半夏也確實不負川柏的期望,為了躲開裘四珍的魔爪,他早早就跳到樹上去了。
實非川柏料事如神,而是每次裘四娘到來時都會上演這麼一出,他都已經習慣了。
半夏是誰呀?他可是最叛逆的那個,哪裏會乖乖等著裘四娘來蹂躪他?
不過裘四娘又是誰呀?她治他的法子可多得是。每次花樣都不帶重複的。
“小半夏,你站那麼高做什麼?姐姐我會吃了你不成?”
裘四珍邊說著邊一步步走近那棵大槐樹,臉上笑靨如花,身姿搖曳,整個人豔光四射,不過在半夏看來,她卻是一條逐漸逼近的美女蛇,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信息。
他斜躺在樹枝上,身形掩映在枝椏間,聞言並不做聲。
結果下一句就聽見裘四珍貌似傷感地歎了口氣,“唉,孩子大了,果然就開始嫌棄起姐姐來了。”
半夏聽了頭皮就是一緊,下意識要覺得不好了。可是他真的不想下去麵對那個魔女呀!
“小蝶兒,去把哥哥請下來。小心別讓他摔著了。”裘四珍無奈道,臉上的表情就像喊熊孩子回家的可憐父母一般。可惜她眼中閃爍著的惡劣促狹的光芒卻是出賣了她。
薑容正不知其意,就見著她露出一截子雪白皓腕,腕上纏著一副五彩斑斕的鐲子。
這鐲子,好生奇怪呀,那花紋並不像尋常玉石般的清潤,反而在陽光下泛著一層冷光。而且,是緊貼皮膚的,怎麼戴上去的?
很快,薑容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那哪兒是什麼鐲子啊!分明是一條花蛇!
怪不得被裘四娘叫做“小蝶兒”,這五彩斑斕的,真和蝴蝶有的一拚了。
小蝶兒緩緩遊動著,蛇信子一吐,發出一陣“嘶嘶”聲,在裘四娘掌心裏親昵地蹭了蹭,隨後,上半身直起,竟然一個竄起直接淩空朝樹上躍去,旋即穩穩落在了上麵。
下一刻,一道驚恐的慘叫聲響起,“啊!蛇!別過來!”
旋即,一個人形物體狼狽地從樹上滾了下來,不是半夏又是哪個?
他還來不及站穩就忙不迭躲到了白不衣身後,抓著他的袖子滿麵驚恐道:“叔救我!”
這樣子,哪裏還有一點之前那副懶洋洋雲淡風輕的淡定拽樣?
怕蛇竟是怕成了這般程度,她一個女孩子還沒這般丟人呢!真是讓薑容對他之前的印象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任老怪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開懷大笑起來,指著半夏嘲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夏小子你竟然怕蛇!哈哈……”
一陣幸災樂禍,又帶著點得意洋洋,似乎在為抓住了他的痛腳而高興。
一邊的川穹更是笑得一陣打跌,抱著肚子直呼“哎喲!肚子都笑痛了!”
罪魁禍首裘四珍也是“咯咯”笑得不停,聲音清脆悅耳,竟有一種年輕女孩子的輕快與純真。
其他人雖沒有表現的這麼明顯,但也都是麵帶笑意。
這群人,真是一個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