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覺得有聽到流水聲,原來是催眠藥物所產生的幻覺啊……
嘴角扯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飛坦低聲地笑了起來。
眼中劃過一道晦矓不明的光彩,妖霍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來正視自己。
“……小鬼,我有點欣賞你了哦!所以你待會兒最好配合一點!要不然……”未盡的話語中,意義不言而喻。
回應他的——是男孩不屑的白眼。
那雙細長的金色眼睛裏流露出的輕蔑與譏諷,輕易地就挑起了妖霍的怒火。那份嘲弄感讓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於是他驀地伸出手捏緊了男孩的脖子,並快意地看著因為呼吸受阻而臉色漸漸變得發青的男孩不停地掙紮著。
因為缺氧而意識開始模糊的飛坦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表情顯得異樣的誘惑:藏青色的發絲因為汗水而黏在臉頰上,在異樣蒼白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的碎痕;金色的瞳孔因為意識的模糊而擴張,茫然無神的眼神讓人覺得像迷路的幼獸;而因為大力在肌膚上留下的青紫瘀痕更是讓他身上開始散發出禁 忌氣味的魅惑——至少在妖霍的眼中是如此。
他惡意地用指腹揉蹭著被自己掐青的嬌嫩皮膚,隨即在引起男孩不自覺的輕顫之後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湊上去用舌舔舐著。做完這一切之後,看著男孩眼中閃過的厭惡與怨恨,他得意而又輕佻地拍了拍對方的臉頰。
“還真看不出來,小鬼你倒是有些姿色啊?等會要不要哥哥教你一點好東西啊?保證讓你爽 翻天!哈哈……”
人渣!無恥!齷齪!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相信妖霍現在肯定已經變成一個篩子了。隻是現實就是如此令人痛恨無奈,所以他也隻能怒瞪著妖霍咬牙切齒卻也無能為力。
“妖霍,你就別再戲弄他了。”就在飛坦想要回敬他幾句什麼以及妖霍想要繼續羞辱他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屋子的秩插入了對話中,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靜靜地看向他。
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到飛坦的麵前,將腿擱在桌子上,秩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呐,小家夥,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我要的隻是那幾個箱子……隻要你把箱子給我,其他的一切都好說。識相的話,你就趕快把箱子還給我,然後我保證你的性命;要不然……我就隻能把你交給妖霍了!相信你也知道落到他手裏是什麼下場了吧?呐,快點想清楚吧!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的!”
可能是催眠藥劑起了作用,秩的話傳入飛坦耳中的時候,顯得朦朦朧朧的,就好像水麵上飄蕩著的浮影,有些捉摸不定。
“……真的?”微微眯起了眼睛,飛坦注視著秩,隻是映入眼簾的圖像總是扭曲模糊的。他想要搖晃腦袋,卻發現自己用盡力氣能夠搬動的,也就隻有上下的眼皮而已,於是他隻能使勁地眨著眼睛。
“當然!你要相信我。”秩的語氣信誓旦旦,充滿了說服力。
“相……信你?”飛坦下意識地重複著他的話,金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茫然的神色。
看到飛坦昏昏沉沉的表情,秩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努力地試圖露出和藹的表情,放柔了聲音,繼續誘哄道:
“對,你要相信我。來,告訴我,你把箱子放哪裏了?”
相信你……
懵懂的小男孩喃喃地重複著男人的話語,眼中,卻隱澀地閃過了一絲異彩。
很好的催眠術……配合硫賁妥鈉大概可以起到中級催眠術的作用。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全部交待出來了吧?
……可惜,也僅僅是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