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而言。

對於在穿越前一直去心理谘詢師那裏開抑製藥劑以及做過N次催眠治療的他來說,這種程度的藥劑,充其量不過是讓他覺得意識有些昏沉而已。

這一場……是他贏了啊!

仰起頭,飛坦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箱子……我早就已經燒掉了!”

“什麼!?燒掉了!?你找死!”

微微一愣,秩猛地站了起來給了他一個巴掌。

看著那瘦小的身影自椅子上飛了出去之後,他猛地醒悟過來吼道:

“小丫你騙鬼啊!?那箱子要是能燒,你早就爛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隨後,他轉過頭去衝妖霍吼道:

“你不是說給他用了自白劑了嗎?為什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被點到名的妖霍陰沉著一張臉,走到飛坦的麵前仔細地翻檢著他的眼瞼,又搭了搭他的脈搏,隨後以一種有些無奈的語氣聳聳肩回答道:

“我很肯定自白劑已經發揮作用了,至於這小鬼為什麼不回答……那隻能說明他的意誌力比較堅定了!要麼就是……他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

說完之後,似乎自己也對自己最後的推測感到荒謬,妖霍幹笑了幾聲之後,見沒人應和也就不吱聲了。

冷哼一聲,秩起身就向門外走去。看著他的背影,妖霍一愣,隨後大聲問道:

“喂!你就這麼走了?那這個小鬼要怎麼處置?”

冷冷地回過頭瞥了飛坦最後一眼,秩陰沉著臉扔給妖霍一句“隨你處置”隨即就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這可是你說的哦!”

妖霍微微一愣,隨即就放聲大笑起來,露出了一幅迫不及待的表情。

“……對了,盡量不要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疤痕,尤其是臉!畢竟這小鬼還算是個稀罕貨。”走出門的時候,秩腳步微微一頓,經過一番心理掙紮,終究還是對妖霍追加了這個要求。

隻不過,看到妖霍那躍躍欲試的表情,顯然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歎了口氣,秩也隻好搖了搖頭。

希望……他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一個完整的人吧!

——至少那樣,作為標本還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啊~~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待秩走後,妖霍帶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緩緩地踱到飛坦麵前。他打量著飛坦的目光,就好像豺狼正在審視自己的獵物一般——明明迫不及待卻又故意擺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凶殘而又險惡。

他捉起飛坦的左手,從手背一路撫到指尖……一根一根手指地摸過去,仿佛在觀賞什麼藝術品似的。

“唔~~你有一雙很棒的手呢!哼哼……我們從哪裏開始呢?”

似乎是被迷住了,妖霍發出了一聲沉醉的輕呼,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隨後,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折——

哢嚓。

一聲很輕微細小的聲響之後,有些茫然地,飛坦看著自己左手的食指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著,可是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感……身體一直處在一種輕飄飄的狀態下,仿佛他的身體並不屬於他自己似的。

妖霍顯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他煩躁地抓扒著頭發,嘴裏一邊嘀咕著“怎麼會這樣”,“失策”之類的話語,一邊起身在櫃台裏翻找著什麼。

“Shit!光想著從他嘴裏掏點東西出來,忘記硫賁妥鈉對於神經有麻痹作用了,現在的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痛!嘖……麻煩死了!”

在嘟囔著的同時,他從抽屜裏摸出了一支錫封的試管。

“啊!就是這個了!SA~~你來試試吧!”一邊將藥劑注入針筒之中,秩一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將藥劑注射進了飛坦的胳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