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清羽一臉茫然，“喔喔，我先去把東西放下。”
陸澤銘默許地點了點頭轉身，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那天自己的父親就是坐在這裏的。
陸澤銘想著，眼眶陰晦了下來。
自己本以為父親是受多了夏曉曉的蠱惑，沒想到那日自己潛入他的臥室，催眠問他問題時，自己的地位在父親心裏竟然也不過是零零散散的小部分。在他心裏，女人和鈔票第一位重要。
也許，夏曉曉來這麼一出並不是什麼壞事，不然自己還一直在父親手下當一個小嘍囉。
陸澤銘很小地時候就享受不到母愛了，盡管如此，他還是盡可能地讓自己忘記這件事，努力學習讓自己變得充盈起來，好幫得上父親的忙，彌補自己在家庭關愛上受到的虧空。可是依然沒什麼用。
“吱扭。”
莫清羽一臉歉意地推門而進。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遲。”
“沒關係，坐，”
陸澤銘向左靠了靠，給莫清羽騰出了位置。
陸澤銘注視著她，正想說話，卻突然啞口無言。
她脖頸上佩戴著的藍色貓眼石瞬間吸引了陸澤銘所有的眼光，這柔和的圈狀光芒似乎有些熟悉。
“陸總，找我什麼事？”
陸澤銘全然將事情拋之腦後，整個大腦處於放空狀態，他在極速搜索著在哪裏見過它。
“哈哈？你呆滯什麼？”莫清羽在陸澤銘眼前揮了揮手，似乎很開心似的，“你是想問我昨天電影的事情吧？其實還好，我昨天去看首映，座位都坐滿了，看起來咱們負責的宣傳還不錯。”
陸澤銘回過神兒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個……我偷偷地去他們影院辦公區要了一份排片單子，你看看。”
陸澤銘眼睛仿佛要被那顆貓眼石吸住似的，簡直寸刻不離，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喂？澤銘？”莫清羽拍了拍陸澤銘後背，他這才醒悟過來。
“啊不好意思，我今天也不是怎麼了。”
接過單子，陸澤銘才仿佛回到了正軌，仔細地研究著。
“看情況，排片率不低啊，說明這一周的票都供不應求。”
“嗯。”
莫清羽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了某團。
“這周的票基本上場場售罄，除了那些時間點太違和的場次，總得來說咱們還是給開了個好頭，至於以後怎麼樣，就得靠它電影本身的口碑了。”
“嗯……”陸澤銘依舊審視著手裏的排片表，細細地研究著。
“我昨天去看了，咱們公司負責的是一直以來比較擅長的清新濾鏡和剪輯，還是蠻不錯的。業內一流水平。”
陸澤銘笑了：“讓你看電影就好好看電影，想這麼多，又不是讓你去考察的，那樣多無趣啊？”
莫清羽聳聳肩：“職業病咯。我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陸澤銘不敢再抬頭看莫清羽了，隻能一直假裝著看著別處：“那顆貓眼石不錯。”
“貓眼石？”
莫清羽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昨天讓莫清竹幫自己打了孔，今天便穿在了自己的白金細鏈上，顯得典雅而溫潤。
“喔喔，這是石凡他們武館的老板從泰國帶回來的，我看成色還不錯，就自己帶起來了。”
“泰國啊？喔喔”
陸澤銘漫不經心似的，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看那個武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清羽，你回去吧，幫我把他叫過來。”
“ok。”
莫清羽眉眼彎彎，微笑著走出了門去。
不一會兒武苗推門而入，抱著一遝文件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陸總，這是昨天各大影院的拍片率和截止到上午8點的賣座率，你可以做個參考。”
“嗯，我看了清羽做的同期報告了，這次工作做的很棒，看來我沒看錯人。”
“清羽？……哇塞，她做的是真的快。人才啊。”
“嗯。”
陸澤銘笑笑，靠在了自己的椅子墊背上。
“怎麼樣？說說吧，你怎麼打動他們家公司的？咱們公司這實力我還是知道的，現在可不太好接項目。”
“我？我那兩個競標公司都有眼線，我讓他們偷偷給他們的報案上做了手腳。”
“……哦？”
陸澤銘沒想到這家夥下手這麼快，居然早就派進了人手去偷挖商業機密，雖然搶到了項目，但是這做法確實是有點低劣。
“嗯……你還挺厲害的，保密工作做的怎樣？”
武苗不動聲色：“買通線人的時候全程錄像加錄音，外帶指紋采集。以後出了事也可以把甩鍋。”
真夠狠的，陸澤銘心裏暗暗說道。這家夥白手起家能幹到今天的地步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真是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