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他的父親和老爸研究木牌上的字時,金發男孩往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波特家的大門。不過他沒有走遠,隻是停在了側麵的泥巴牆旁。
“安吉洛,沿著牆往東走兩步。”年輕的魔王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靈魂狀態下的維迪對波動一向敏[gǎn]。安吉洛照著他的指示走了兩步,又走了兩步。當他停下時,發現泥巴牆靠膝蓋的位置上畫了個很容易被忽略的,極不明顯的痕跡,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個歪歪扭扭的蛇形箭頭。
“就是這裏。”戒指裏的男聲急促起來。
“你發現什麼了?”安吉洛問,接著他便聽見男聲以蛇語念出一段他從沒聽過的咒語。
等到冰冷的嘶嘶尾音畫上了休止符,安吉洛才愕然的發現這段咒語並不隻是體現在他的腦中,而是真實的響起。
幸好隻是極小的聲音,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不過安吉洛還是為維迪的大膽吃了一驚。牆角上浮出一個泛著黑光的魔法陣,隻是在泥巴牆的底色襯托下極不起眼。安吉洛蹲□看到泥巴牆上鼓出了一小塊,不用維迪吩咐,他已經伸出手,接住了被泥巴牆排出來的物體——一根魔杖。
“這是!”
“我的魔杖,快收好。”年輕的魔王催促。
“梅林的帽子,是誰把它藏在這的!所有人都以為它已經和你的主魂一起消失了。”安吉洛深吸一口氣,趕緊將這根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紫杉木魔杖收起來。
“這件事隻有主魂能做到——我十五歲時發明的魔法,不需要魔力,隻需用蛇語和魔法陣配合,就能將我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藏起來。”年輕的魔王敘述道。
“可以想象他當時是多麼虛弱,因為畢業後我幾乎沒再用過這個魔法,因為沒人能從我手中奪走什麼。”
“它沒被下什麼咒吧?”直到收好魔杖,安吉洛才想到要詢問這點,“我是說……我們拿走它,主魂會不會知道?”
“你覺得主魂有能力感知到千裏之外發生了什麼嗎?”年輕的魔王獰笑。“如果有這個能力,早在你找到智慧之冠的時候,他就會——殺了你。”
好吧,他問了個蠢問題。安吉洛聳聳肩。他看到他的父親和爸爸走出了波特家門前的小道,立刻迎了上去。
“波特夫婦的墓碑就立在離這不遠的墓地,時間還早,你要不要去祭奠一下故人?”安吉洛聽到了洛哈特男爵的聲音,夾雜著少有的不安和幽怨。
“不用了,這樣已經足夠。”魔藥教授回頭看了眼塌陷的廢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把哈利·波特帶到這來,讓他知道他有一對愛他的父母。”
他說得很平靜,之後斯內普主動牽住了洛哈特男爵的手,另一隻手臂攬住了安吉洛的肩膀。洛哈特男爵在觀察了黑眸男人的表情幾秒鍾後,露出了一縷微小卻燦爛的笑容。過去的,真的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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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羅少爺,還有這兩位客人,請這邊走。”洛哈特家族祖宅門前,心急火燎去而複返的家養小精靈將他們請進了大門。洛哈特家族的布置和馬爾福莊園比多了分浮華,卻同樣的底蘊深厚。當他們被請進會客廳時,一位金發藍眼的中年男巫坐在靠近壁爐的靠背椅上,手中端著杯紅茶。從他的輪廓看得出年輕時的出彩,即使是現在,仍然擁有能迷倒無數女巫的資本。
“好久不見,老爺子。”迷人的金發男子叫道,他沒有稱呼對方父親,因為當他選擇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和這裏的關聯就被切斷了。
“請坐吉德羅,還有這兩位……”洛哈特老爺放下瓷杯,沒有因為逆子放肆的稱呼動怒。“不替我介紹下你的同伴嗎?”他的目光在剛坐於長沙發上的金發男孩和魔藥大師之間轉動,眉間忽得一跳。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是一個肯定句,對於黑魔王身邊的紅人,曾經想要擠進食死徒圈子的貴族都異常關注。
“上午好,父親。”魔藥大師的臉上不含平日的陰沉,來這之前金發男子要他給自己的父親留個好印象,所以他嘴邊勾出難得的淺笑。至於稱呼方麵,洛哈特男爵並未多加要求,但既然已經打算和他的兒子及孩子他爸好好的一起生活。那麼坐在對麵靠背椅上的中年男巫,他也會當成家人真誠對待。
喀——盛滿紅茶的瓷杯上出現了一條裂紋,洛哈特老爺抽搐著嘴角放下了瓷杯,小精靈哢哢在杯中的紅茶滲漏出來前適時的換上了一杯黑咖啡,這也預示著洛哈特家族家主優雅的麵具被擊碎,不再裝模作樣。
“父親!你叫我父親!”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撞擊在茶托上,潑出了大半,好在家養小精靈習慣了自家主人風風火火的性格,調配的熱飲溫度適中,並不至於燙傷手。
“這就是你一直不肯回家的原因,他還有他!”顫唞的手指指向一大一小兩個第一次來家中做客的巫師。
“我還打算叫麗塔·斯基特那個女記者公開道歉!《預言家日報》上說得居然是真的!你這個……咳咳。”
“那女人說話一向不靠譜,我沒有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裏過夜,隻是借用了壁爐。”迷人的金發男子聳聳肩,從沙發上站起,“今天隻是想帶他們參觀我曾經住過的地方,順便來看看你,我想我們該走了,洛哈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