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智道:“其他地方的沒怎麼在意,這七裏大街上倒有兩家。雖說不在最繁華處,門麵和後頭的院子倒還算不小。”
“前頭帶路。”
兩人來到牙行,果然有兩家不錯的門麵,雖在一條街上,隻是離雲氏的館子有些遠,寧寒略有些皺眉。
廖智也道:“她家人雖多,卻也不好分開。若門麵不在一處,倒不太方便。”
寧寒點頭,“一家人在一處自然最好,相互扶持不說,少了多少麻煩事。”
再問那館子附近,都沒有賣的。
牙行的老板見生意要黃,極力遊說道:“這位公子,您看這院子,寬敞整齊、自家有井,洗涮多方便!這臨街門麵更不用說,四間通聯、門窗嶄新!開館子再好不過!”
說完,忙又指著另一張紙上畫的一處院子,推介道:“還有這處。公子您請看,不比剛才那院子小多少。雖說沒有井,也有三間通聯的門臉兒啊!打一眼井,不過幾十兩銀子,我給您留出來!”
“最難得的是,院子旁邊就是咱永安城最大的瓦舍,每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您在這裏,不管賣小食、開館子,都可八方來財!”
說完,又諂媚地笑道:“公子您一看就是有錢人,能碰到您也是小人的福氣。今兒個,小人也不給您說虛的,若您能把這倆院子都買了,我這裏還給您低些價錢!”
見寧寒便無表情,牙行老板一咬牙,“大院子兩千五百兩、小院子兩千三百兩,共四千八百兩銀子!公子若點頭,咱們立時寫房契!”
其實這價錢也不算高。老板是個明眼人,這兩位爺不是生意場的人,卻更是不敢相欺的人!說的都是實價了。
寧寒冷冷地看了一眼牙行的老板。
寧寒的眼神兒一般人可擱不住,牙行老板便有些訕訕的,忙給寧寒茶杯裏又續了熱水。
其實,銀子並不是問題。男人掙錢幹什麼?還不是給自己女人花?!
不知寧寒想什麼,廖智不敢說話。
寧寒看著厚厚的一本草圖,終於開口道:“兩處都要了,四千五百兩!”
牙行老板有些牙疼,苦著臉道:“公子,這價不……”
寧寒看也不看牙行老板一眼,起身就走。
廖智凶神惡煞,狠狠地瞪了那老板一眼,“哼!”
“噯噯,兩位爺,等等啊!”牙行老板倒急了,跟在身後喊道:“您留步……噯,好好好!就這價!就這價!這生意做得……”
“你留下拿了那房契。”寧寒住了腳,轉身對廖智道:“大院子給小翠、小院子給金娥。”
廖智:“……是!”
寧寒麵無表情,“辦完了去雲氏兩邊的館子,問問哪家願賣,不過多出些銀子便了。若都買來最好。”
廖智弱弱地問:“這次給誰?”
“雲爭!”
廖智:“……是!”
見寧寒轉頭要走,廖智忙問:“少爺,您去哪?”
“第一樓!”
廖智:“……”
第一樓裏燈火輝煌,正是食客盈門、座無虛席的時候。
寧寒器宇軒昂進了大堂,掌櫃的忙親自招呼,“客官,裏麵請,您幾位?”
寧寒冷冷地看著掌櫃的,道:“丁陌文呢?”
掌櫃的一愣,忙點頭哈腰地道:“我們大少爺剛送客人上樓,您跟我來。不知客官尊姓大名,容小的給您通報一聲。”
寧寒麵沉如水、恍若未聞,眼皮都不帶動的。
掌櫃的咬牙,卻也忍了。
生意人嘛,和氣生財。本來幹得就是伺候人的買賣,有什麼不能忍的?再說,這人來找大少爺,也算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