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個月隻給陳興旺一兩銀子,他卻常常出去吃喝;逢年過節地,還給家裏的老婆孩子捎些錢財東西回去,聽著便像有不正當收入來源的。

聽說陳興旺還常去一個茶館喝茶,左府尹便忙派人去查問。

衙役們走了不久,衛讓便回來了,進了大堂,在寧寒耳邊低語。

寧寒起身,對堂上的左府尹道:“火速畫像捉拿陳興旺,放了其他一眾人等!”

左府尹便忙起身,問道:“寧將軍可是有什麼蛛絲馬跡?”

寧寒瞪了一眼左府尹,“隻管聽命!”

左府尹嚇了一跳,不敢再囉嗦,忙命天泉飯莊的人上來,協助師爺畫像。

眾人議論紛紛,雲葉氣得臉色紫漲。

正要起身走,便聽一陣哭聲傳來,堂下眾人分開一條縫,隻見胡氏捧著個大肚子擠了進來!滿臉都是淚痕,看見雲葉便哭得說不出話來!

雲葉大驚,忙起身握住了胡氏的手,“你怎麼來了?丁老板無事,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胡副使跟去牢裏看丁陌文了,丁陌軒此時也不在,十香園的人也都去了牢裏。

胡氏哭得臉色漲紅、眼都腫了。

眾人聽說是丁陌文的妻子,見挺著個大肚子,雖有些同情,到底認為十香園有罪,也無人過來安慰。

幾個苦主的家屬一聽是十香園的老板娘,一肚子火氣便衝著胡氏發了出來。

幾個女人便上來撕扯胡氏,嘴裏罵罵咧咧、哭哭啼啼地,隻讓十香園還命來!

胡氏身子重,早上起得晚,吃了午飯便說出來逛逛。

到了街上,便聽人議論十香園吃死了人,丁老板被抓走了!

胡氏一聽,便被丁陌文的事兒給嚇住了!道聽途說之言,胡氏本是不信的,等到了十香園一看,大門果真被封了!

嚇得胡氏一陣陣發暈,一邊打發人去找自己的爹娘,一邊帶著兩個丫鬟過來衙門。

此時不見丁陌文和十香園的人,又見苦主一眾人過來撕扯,便嚇得兩眼發直、不知如何是好!

恐胡氏出事兒,雲葉忙攔住那些苦主,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該賠自然會賠的。你們過來跟一個孕婦耍什麼橫?”

忙讓人護著胡氏,雲葉道:“你回家吧,等事情明了,丁老板便會回家了。你爹和丁家的人都來了,丁老板無事,你不要害怕。”

胡氏忙問:“陌文呢?”

雲葉道:“在牢裏呢。胡大人和丁陌軒都去看他了。”

胡氏一聽,便要進牢裏去看,雲葉忙勸道:“你這身子……”

胡氏搖頭,“我無礙的。”說完,轉身便走。

雲葉歎了一口氣,隻得跟著一道去了。

寧寒也不以為意,留下來跟左府尹說些案子的事兒。眾人見事情好像有了定論,天色也已經黃昏,便都慢慢散了。

雲葉跟著胡氏到了大堂不遠處的牢房,一看見那院子便有些皺眉。

院子窄小,就連院門也十分狹窄!

看門的牢子一臉不耐,胡氏到底打賞了不少錢,才罵罵咧咧地地讓幾人進去。

果然,尚未踏進牢房,一股子怪味就撲鼻而來,可見這牢房條件惡劣得很。

胡氏“嘔”地一聲,差一點兒吐出來。

雲葉忙扶住了,勸道:“我看你還是回去的好。你身子重,丁老板看了也著急不是。”

胡氏兩眼淚汪汪的,“我非得見見他心裏才踏實。”說著,腳步不停地往裏走。

牢頭上前擋住,胡氏忙掏出銀子打發了,並道:“我是丁陌文的妻子”,這才進去。

牢頭卻把雲葉給攔在了外邊,“無關人等,不得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