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堂屋裏兩個老的,聽著聽著也來了興致。到底上了年紀,興旺爹不過一刻鍾,便偃旗息鼓了。

聽著東廂房兩個還激戰正酣,秦大姨推開興旺爹,打著哈欠道:“睡吧!明兒個那騷女人鐵定起不來,你過來燒鍋!”

東廂房,興旺媳婦摟著陳興財的腰,哭哭啼啼地道:“人家這身子給了你,你哥知道了,我哪還有命在!”

陳興財不敢露出口風來,隻安慰道:“我哥定是被京城花娘子迷了眼,他不要你,我要你。我心裏眼裏隻有你一個,一輩子不再娶老婆的了。”

陳興旺媳婦突然有些害怕,道:“你哥不來,咱倆睡了,我萬一要是有了,可咋整?”

陳興財此時腦子竟靈光得很,撫摸著女人汗濕的背,道:“不怕。等知道有了,我帶你去外麵躲上一陣子,就說進京找哥去了。等你大了肚子回來,誰還會說什麼?你給我生了兒子,從此後你就是我的命!”

……

晚上雲爭回家,秦氏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趕會,碰著陳興財跟他媳婦了……”什麼的。

雲爭詫異地道:“娘你看錯了吧,興財哥哪有媳婦?”

秦氏便有些疑惑:“我看兩人一張桌子吃餛鈍,興財還給她夾菜,兩個人親親蜜蜜的。竟不是?”

雲爭皺眉,“或許是……”

不想提陳興旺的事兒,雲爭轉移了話題,“娘,你以後見著大姨家的人躲遠些。咱們家好不容易清淨了,你可別再惹著他們。纏上來就扔不掉。”

說完,暗自歎了一口氣。其實,到現在也沒有扔掉這家親戚。給大姐和丁老板家惹的事兒,還不知道弄清了沒有呢。

沒幾天便收到雲葉跟金娥捎來的大批年貨,還有兩人的信。

雲葉的信都是報平安的,隻字未提陳興旺的事兒。

金娥寫的信就有些長了。

小丫頭馬上就要生了,有些害怕,問秦氏能走開不?若是能,最好來京城過年。

秦氏有些猶豫。

段欣雨也懷著身孕呢,再說了,自己去女兒家過年不太好吧,於規矩不合呢!

段欣雨給秦氏念的信,見秦氏猶豫,道:“娘,我這裏好得很,才五六個月,家裏又有這麼多人,能有什麼事兒?金娥是頭一胎,梁家又沒個女人,能不怕嗎?大姐雖說在呢,也是三個孩子一大堆事兒呢。娘,你隻管去吧。”

雲爭也說:“無礙的。忙不過來,館子早關幾天也就是了。再說了,丁老板的兒子眼看就滿月了,小翠跟陌武也要進京,到時候我們也要去京城。”

秦氏思來想去,到底下定決心,還是金娥的身子重要。終於,在過年前還是去了京城。

先到了別院,雲葉跟三個孩子自然都高興得很。說起來,也好久沒見了。

秦氏心裏有事兒,跟孩子們呆了一天,第二日便去了梁府。

秦氏一到,業善跟金娥放心不少。

金娥得了雲葉交待,在秦氏麵前隻字不提陳興旺的事兒。秦氏一門心思在金娥和肚子裏的孩子身上,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陳興旺。

金娥果然在年前生產了,是半夜發動的,折騰了大半夜,天剛微明,便生了下來。

業善緊張得很,當聽到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聲,還不放心。直到丫鬟出來報喜,“恭喜爺,夫人生了位小少爺,母子平安!”

業善才算徹底放鬆了下來。

金娥生了沒幾天,丁陌文的兒子便滿月了。

提前一天,小翠跟雲爭一家都到了。

段欣雨依然沒來,不過家昌和小月兒都給帶了來。本來嘛,滿月酒,要的就是孩子們在一塊兒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