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的肚子、順便又掃了一眼淩緒胯下,兩人都是心裏一緊。
雲葉抬眼,到底把眼神兒定在了月華臉上,笑道:“以後吃不吃虧、遭不遭報應,我不知道。我卻知道,有些人已經吃了大虧、遭了報應了呢!退一萬步說,我吃虧遭報應不要緊,我還有三個兒子呢,怕什麼!”
月華跟淩緒都是臉色一白!月華更是咬牙切齒、眼含殺意!
沒想到雲葉竟如此伶牙俐齒!這女人,當眾揭人瘡疤可真在行!真想一劍殺了她!
寧寒眯起眼睛看向月華,眼中警告意味明顯,月華忍不住一個瑟縮。
月華不敢跟寧寒對視,到底轉過了眼神兒,對淩夫人道:“姑媽,先扶煙兒下去歇息。這邊兒的事兒了了,我便過去。”
顧老也忙對侯爺道:“二哥,你也好好管教管教煙兒吧,光去飯莊戳事兒我就碰見兩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苦讓她壞了淩府名聲?得罪了親戚,多不劃算!”
寧寒跟業善可不是好人!你們欺負了他們的下人,隻怕他們還要報複回來,何苦你們欺負到人家女人了!
天下誰不知道,這兩個戰神都是怕老婆的呀!唉,你看這事兒鬧得……比戲文還熱鬧!
顧老喜滋滋地看了一場熱鬧,接過下人們遞過來的對牌,笑嗬嗬地道:“我們走了!你們忙吧,唉,一不留神就過了飯時呢!”
侯爺氣憤難當、淩緒臉色灰敗、月華一臉惡毒、淩煙兒滿臉浮腫、麵目猙獰,淩夫人的臉更是黑沉!
一家人看著寧寒擁著雲葉,帶著一眾侍衛,呼呼啦啦出了院門,很快便連腳步聲也聽不見了。
淩夫人看著滿地狼藉,突然便嚎啕大哭,邊哭邊數落。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活了一輩子,倒被個小輩指著鼻子罵……嗚嗚嗚……男人兒子沒一個爭氣的……土埋半截的人了,連個孫子也沒有……嗚嗚嗚……”
不過說出了事實,便被個鄉下賤女人打成這樣兒!淩煙兒委屈得很,渾身又疼,也跟著哭了。
月華也自覺委屈,。
嫁給淩緒這麼多年了,沒生個一男半女,夫妻恩愛蕩然無存、婆媳和睦也岌岌可危,一時也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一時間,三個女人的哭聲在屋裏回蕩,就連院中,也傳來了不知道哪個丫頭的哭聲。
整個淩府愁雲慘淡,屋中滿室狼藉、煙兒渾身是傷。
侯爺臉色頹敗,終於長歎了一聲,“噗通”一下坐在椅上,“家門不幸、招此大禍!”
淩夫人最聽不得這話,怒:“大禍!大禍!我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大禍!說到底惹禍是寧寒!明知道業善活著,還隱瞞不報!”
“不僅沽名釣譽,從朝廷騙了忠義王的封號;還與業善這元國賊子結為親戚!這是欺君大罪啊!我們一本奏上去,讓皇兄判寧府滿門抄斬!”
侯爺苦笑一聲,怒道:“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以為現在還是十年前呢?你那皇兄老了,六十多歲的人了,說句大不敬的話,還能當幾年皇帝?”
“自上年太後發病,皇上心力憔悴也已心灰意冷,早就萌生退意。過年宴請百官,已命太子監國,你又不是不知!”
☆、489 雲葉病了
“那又如何?”淩夫人頗有些不以為然,“不管怎麼說,當今太子也是我親侄子!諒他還要賣我這個人情!”
“業善當年是元國的元帥不假,此時不過是元國的喪家之犬、一個貨幫的老板,什麼玩意兒!太子想要碾死他,還不是碾死個螞蟻一般!”
侯爺怒極反笑,“真真是糊塗!業善是元國人人崇敬的大英雄,雖然兵敗,暗中勢力依然是元國第一!就算煙兒的公婆,元國當年的皇帝皇後,此時也要靠他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