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鐵匠顫顫巍巍的向著程渝清跪了下來,聲音顫抖的說道:“草……草民張……張鐵匠,叩……叩見……吾皇,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程渝清信步來到鐵匠的跟前,“張鐵匠無需緊張,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怕什麼?朕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這批飛鏢,是誰,在什麼時候到你那裏訂購的?”
張鐵匠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一下,隻能盯著程渝清那雙立在眼前的龍靴,斷斷敘敘的說道:“回……回皇……皇上,這批……飛……飛鏢,已經在我……我的店裏……定……定購了兩年了,具體……具體是個什……什麼樣子的人,我……我實在是看……看不清……楚,每……每次來,都……都帶著……著麵紗,隻……隻知道是個……是個女的,”
程渝清看的清楚,鐵匠確實很是膽小,不光說的話是結巴的,就連背後的衣服,此時也已經是被汗水浸透。
“來人,”程渝清向著門外的太監喊道:“給張鐵匠賜坐。”
張鐵匠聽聞,登時身子一震,趕忙拒絕到:“皇上,不……不用,我……我……我一個粗……粗人,不……不用麻……麻煩宮裏的大……大人們的。”
嚴公公著急的用腳踢了踢身邊語無論次的張鐵匠,“皇上賜坐,那是多少王公大臣們求之不得的事情,哪有你拒絕的道理?還不趕快領旨謝恩!你真打算惹惱了皇上,要皇上治你個抗旨不尊的罪呀?啊!”
門外的太監將一支椅子搬進了屋子,輕輕的放置在了張鐵匠的身後,然後程渝清開了口,
“張鐵匠,你今日到了皇宮之中,實在是無需太過緊張,朕不過是向你求證些事情,並無別的意思,隻要你如實回答,沒有隱瞞,稍後朕就安排將你和你的家人送走,遠離這裏,這樣,你和你的家人也不會遭到其他人的報複了,朕隻要你提供一些線索就好,”
鐵匠點了點掛滿冷汗的頭,用同樣沁滿汗水的手擦了擦。
“謝……謝謝皇上大……大恩……大德,草……草民銘記……銘記於心,”
程渝清向著張鐵匠揮了揮手,“那就好好的做到椅子上回話吧,”
張鐵匠想要站起,可是自己實在是太過緊張了,所以一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跪麻了,用力的瞬間,整個人就向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麵摔去,
嚴公公手疾眼快的將張鐵匠整個人撈了起來,怎麼奈何張鐵匠是個膀大腰圓的重量級,所以帶的嚴公公也是一個趔趄,好在椅子放的不遠,嚴公公抬手就將張鐵匠塞到了座位上,然後獨自扶著感覺扭到的腰站在一邊。
張鐵匠見此,連忙想要起身將座位讓給嚴公公,卻被嚴公公看破,一下子又按了下去。
“消停的坐在這裏聽皇上問話,難道你不想回去和你的妻子兒女團圓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