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次聽到劉子珺需要骨髓的時候,她心裏那股憤恨一下噴湧而出,又是要用錢買命……這些人都該死!如果不是有人用錢開了這個頭,那麼石暉怎麼會有機會賣了自己兒子的肝髒?如果不是這些人用肮髒的錢來砸光人的理智,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去死!
這樣想著,一個瘋狂的念頭湧了上來,她帶劉子珺的女兒去檢測,並且在約定的手術時間送了劉子珺她們去那個私人醫院。她送了童童進手術室,從後門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劉子珺給的錢,逃離了。
她欺騙了劉子珺,也欺騙了那個惹不起的人物,但是她不敢做的太絕,腎源是匹配的,那個大人物會被救活,那麼她也不會被追殺。隻要躲過劉子珺和她的那些人就好……
徐敏看了一眼旁邊塞滿了錢的舊皮包,哆哆嗦嗦的抱著兒子,那麼小一個孩子,在她懷裏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她心疼的親了他一下,眼淚順著流了下來,落在孩子臉頰上,她又趕忙用粗糙的手擦拭去。她的兒子才這麼小,石暉那個人渣怎麼舍得、他怎麼舍得把自己的親骨肉賣了啊!想到這徐敏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抱著兒子更用力了幾分,直到懷裏的孩子喊疼,這才恍然醒悟過來,鬆開一點,給了小孩一點水看他喝了睡著,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
窗外有風聲吹過,帶起什麼刮落在窗戶上,像是有人敲窗一樣,徐敏警覺地直起身子盯著窗外看了一眼,等了一會沒有什麼動靜,才慢慢坐了回去,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石暉聯絡的那個人也好,還是劉子珺也好,都是她現在的噩夢。
她在這裏躲了好幾天,從帶著劉子珺給的錢來到這裏的時候,她就在恐懼,她下意識的找地方藏起來,把自己和兒子保護好。但是這樣的恐懼如影隨形,她無法避開,一連幾天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一個梳著兩根羊角辮的小姑娘在喊她“阿姨”。
徐敏輕輕拍了兩下兒子的背,低頭看著他,沒等哼上兩句就被撞門的聲音嚇得猛地站起來。
門外“砰砰”的拍門聲,緊跟著就變成了撞擊!不知道有幾個人在外麵不停的喊著“這裏!在這裏!”聲音越來越嘈雜,徐敏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她嘴唇抖動兩下,卻一個字都發不出,隻能在那些人破門而入的第一時間抱緊了自己的孩子,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們。
外麵七八個男人站在那,門板幾乎是被拆卸下來,一個長相斯文白淨的男人走進來,他掃了一眼徐敏,目光落在她懷裏的孩子身上,眼神陰鷙的可怕,“把她們帶走,孩子也一起。”
徐敏竭盡所能抵抗著,恐懼讓她說不出話,隻能大聲尖叫,她懷裏的孩子也哭了起來。“啊啊啊——不!放開啊啊啊啊!!!”
男人走過來毫不留情地把一塊帶著酒精味道的手帕塞進她口中,頓時氣味衝上來,讓徐敏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狼狽不堪。他眼裏一點同情也沒有,全都是恨意,惡狠狠地道:“你想想你之前做了什麼,你害了誰!想起來了嗎,想起那個小女孩叫什麼了嗎!!”
徐敏拚命搖頭,哭喊和口中的酒精棉布讓她呼吸困難,甚至還嗆咳了幾下。
方川看著她這樣,心裏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他不對女人動手,但是也有破例的時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