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言怒瞪,“誰叫你把他喊來的?”
方錚馳抬腕看看時間,“不早了,我餓了,你們誰去做飯?”
倆人呼啦一聲全跑進了廚房,“砰”門一關,方鑫攥住秦禮言的胳膊,哀號:“怎麼辦?”
秦禮言冷笑,“你不是本事大嗎?你不是等著看他收拾我嗎?你不是非要把他叫來嗎?”
“行了行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方鑫不耐煩地打斷他,“想想怎麼混過去才是正經!”
“哈!混過去?混得過去嗎?要是能混過去,你幹嗎這麼怕他?你有生之年糊弄得了他嗎?”秦禮物言敲了敲鍋碗瓢盆,問:“現在最關鍵的是做飯,你會嗎?”
“我這麼金貴的獨生子女哪會這個!”小家夥斜著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也不會。”
秦禮言生氣,一鍋鏟拍在他後背上,“就你金貴?我也是金貴的獨生子女!”
方錚馳在客廳聽那一大一小精彩的對話,靠在沙發上撫著額頭笑。
倆人正在互相推委,門“呼啦”被打開,秦禮言和方鑫嚇得一挺背。方錚馳笑眯眯地說:“我要出去吃,你們誰跟我一起去?”
方鑫趕緊訕笑:“四叔,我就不去了,我最近減肥。”
方錚馳打量打量他,點頭同意:“是該減了。”轉頭問秦禮言:“你也減肥?”
秦禮言幹笑:“我吃飽了來的。”
方錚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轉身出廚房,往沙發上一靠,端起茶杯喝一口。
方鑫急忙跑過去,蹲在方錚馳腳邊,說:“我正在長身體,節食有礙健康,您說是吧,四叔。”
方錚馳又“嗯”了一聲,抬眼看看秦禮言。
秦禮言悶悶地說:“我其實又餓了。”
方錚馳微微一笑,一手拉一個,出門,把倆人往後坐一扔,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坐進一家飯館,方錚馳點了幾樣菜一碗飯,慢條斯理地吃。
再看對麵兩位,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個正襟危坐,一個萎靡不振。服務員們捂著嘴偷偷摸摸地笑。
早過了十二點了,倆人都餓得發慌。方錚馳口口聲聲帶他們出來吃飯,其實是他自己吃,讓那兩人看著。
半個小時後,方錚馳吃完了,喝口茶,清清嗓子,微笑著問秦禮言:“你怎麼到我家去的?”
正襟危坐的方鑫搶著回答:“他去應征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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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錚馳掃了方鑫一眼,連這孩子也蔫了下去。
又問:“電視機誰砸的?”
“他!”終於問到了正題,倆人大驚,不約而同互相指著對方鼻尖。
“喔!”方錚馳表現得恍然大悟,“你們一起砸的,那事情就好辦了。”
秦禮言生氣,撐著桌子站起來,“方錚馳!我知道,他是你侄子你袒護他,可你不能不問青紅皂白隨便誣賴人。”
方鑫也站起來,“四叔!你不能因為他年齡大就包庇他,大人更該敢作敢當。”
方錚馳視線在秦禮言臉上繞了一圈,陰沉著臉說:“東西壞了損失有限,我並不生氣,打人簡直罪無可恕,他這臉上的淤青難道是自己打的?”轉眼對著方鑫。
方鑫忙躥到方錚馳身邊,叫:“電視是我砸的,臉是他自己打的。”
方錚馳摸摸他的頭,“很好!電視果然是你砸的。”
方鑫大駭,三兩下就被方錚馳詐出了實話。他惱羞成怒,指著秦禮言抖著嘴唇叫:“他也打我了,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
“也?”方錚馳笑著問:“就是說,你也打了他?”
方鑫見抵賴不過去,灰溜溜地回座位坐好,老老實實把事情全招了,巨細靡遺連犄角旮旯都沒錯過。
“早說不就沒這些事了嗎?”方錚馳叫來服務員,給兩人點了幾樣菜,方鑫的全是素菜,他剛想抗議,方錚馳正笑眯眯地等著,方鑫到嘴的話全咽進肚裏,縮頭縮腦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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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錚馳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唬得倆人埋頭苦吃。
等倆人吃飽之後,方錚馳對方鑫說:“電視壞了,你得賠。”
方鑫點頭如搗蒜。
“不過……”方錚馳成功地用兩個字就把他侄子臉上的笑容抹掉了,“賠的方法換一下,你每天下午四點半放學吧,放了學到飯店去洗餐具,一個月為限,壞一個加一天。”
方鑫“噌”站起來,“四叔,這是體罰!”
方錚馳挑眉毛,“體罰?那好,那就不體罰!”方鑫幹站著,張著嘴不知是喜是憂。方錚馳接著說:“也不讓你賠台新電視,你就把顯示屏碎片找齊了,一片片貼上去就行,膠水我提供。”
方鑫立刻討好地笑,“我洗碗我洗碗。”
方錚馳結完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