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禮言老實地點頭,“是啊!投一萬塊錢下去,說不定第二天就能把十萬塊還給你了。”

方錚馳點頭讚同,“一天就翻十倍?你不覺得估計得過於保守了?”方錚馳拉著秦禮言出書房,“去換衣服梳洗。想吃什麼?”

“方便麵!我太愛吃方便麵了!缺了它我活不了!”秦禮言心說:你真能問得出口,你這裏除了方便麵還能有什麼?別說山珍海味,就是青菜豆腐你找得出來嗎?不對不對!人家還有過了期的榨菜呢!

“好!”方錚馳指著冰箱說:“還剩下兩三袋,自己去泡。”

我也沒指望你伺候我!秦禮言轉身進了衛生間。

方錚馳進廚房,點火開鍋,煲湯、炒菜、煮飯。

秦禮言從衛生間出來,聞著濃烈的食物香味,饑餓一陣陣往腦門上衝,三兩步跨進廚房,一下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蒙登轉向地問:“你……你還會做菜?”

方錚馳莞爾,“我說過我會是個體貼的丈夫,可惜,你不信!”

秦禮言直點頭,“我信!我信!你太體貼了!倒追你的人還不得打破頭啊?”秦禮言瞧著竹筍燒肉嗬嗬嗬地笑,“蘇軾說:‘無竹使人俗,無肉使人瘦,要想不俗又不瘦,那就天天筍燒肉。’”

“蘇軾說的?一千多年前的人說話很通俗啊,連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都聽懂了。”方錚馳洗了洗手,指著桌上的購物袋說:“去找找胡椒粉,要不然蘇軾就隻能又俗又瘦。”

秦禮言在一堆雜物裏翻了半天,挑出來送進廚房,方錚馳正好把豆芽炒好了裝盤,遞給秦禮言,“把餐桌收拾一下,順便到門口把酸奶拿進來。”

秦禮言出去兩分鍾,費了好一番周折搬進十三瓶酸奶來,放在桌上,提起一瓶,看了看生產日期,笑,“七天了,乳酸菌在這瓶裏安家落戶繁衍後代,喝下去之後,人得多偉大啊,身體就是個大城堡,生活著無數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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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錚馳笑著點頭,“給你個機會當偉人如何?”端著筍燒肉出來。

二十分鍾後,倆人一起吃早飯(或者說吃午飯),秦禮言吃得津津有味,心裏卻大加貶低:你這手藝比你飯店裏的大廚差遠了,怎麼好意思大言不慚說自己體貼的?

吃完飯,方錚馳又進了書房幹坐著,苦命的秦禮言被支使去洗碗刷鍋,作為一名“金貴的獨生子女”,有生之年就沒幹過這個,氣得他衝著書房門大叫:“你就不能把你那虛無的體貼貫徹到底?”

方錚馳打開門,往門框上一靠,邊擦眼鏡邊微笑,“可以!體貼的丈夫該配個溫柔的妻子,你去幫我泡杯茶,我比較喜歡江蘇碧螺春,記著要用七十度溫水,中泡法。”

秦禮言鼻子裏噴火,抻著眼睛瞪他,瞪也白瞪,方錚馳沒戴眼鏡根本看不清。

簡直欺人太甚!秦禮言咬牙切齒,“方錚馳!你!你……”

方錚馳把眼鏡布往桌上一扔,戴上眼鏡閑適地問:“‘你’什麼?”

秦禮言猛地拿起抹布狠狠砸進洗理池,水花四濺,所過之處滿地狼籍油漬縱橫,秦禮言滿身滿臉髒水淋淋。

方錚馳一臉不認同地搖頭,“你瞧瞧廚房髒得……不如,我來收拾你去泡茶?”

秦禮言僵直著身體,目不轉睛,突然像木偶一樣直挺挺轉過去,拎起抹布拚命擦盤子擦碗。

“唉!”身後傳來一聲毫無悲傷之情的歎氣,“本末倒置!正常人都趨易避難,你倒是迎難而上啊,精神可嘉!”

秦禮言使勁往下壓了壓火,不停地告誡自己:這人正無聊著!別跟他一般見識!

黑著臉把盤子搓得“嘎吱嘎吱”響,洗好了泄憤似的往旁邊一拋,撞在瓷磚上“喀嚓”一聲脆響,秦禮言急忙伸手去撈,光閃閃的盤子“滴溜溜”轉了幾圈,搖搖欲墜大有砸向地麵粉身碎骨的趨勢,再轉一圈,又轉了一圈,方錚馳笑眯眯地等著它掉下來,秦禮言大駭,驚出一身冷汗,飛快地衝過去,就差一步,沒……沒夠著!“嘩啦”一聲,真的……粉身碎骨了!

秦禮言驚駭之極,蹲在地上捧著碎瓷片,往牆上一歪,抬頭慌張地看著方錚馳。

方錚馳走過來,拍了拍秦禮言的頭,打開頂櫃,找到碧螺春,洗好杯子,衝溫水濾茶,又往杯子裏兌上一半水,放茶葉,鳳凰三點頭,沏好了,抿一口,晃悠悠踱到秦禮言麵前,“學會了嗎?這就是中泡法!”

秦禮言徹底蒙了!突然醒過神來,“會了會了!”

“很好!不過這盤子……”

秦禮言倒抽一口涼氣。

方錚馳又抿一口,接著說:“你先交一萬塊,多退少補!”

秦禮言大怒,“一個盤子值一萬?你坑誰呢?”

方錚馳也不生氣,托著茶杯伸到秦禮言麵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