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秦禮言冷汗直淌。眼巴巴地盯著方錚馳,方錚馳微笑,湊過來,“告訴你可以,有什麼獎勵?”

秦禮言一腳踹過去,方錚馳躲閃不及,褲角上留下個鞋印,方錚馳苦笑。

秦禮言一指閔榛,斷喝:“你說!”

閔榛看見方錚馳吃虧心情極佳,笑眯眯地拿空杯子跟秦禮言的啤酒杯碰碰,“所以,既然得到了政府的默認,那就換個高收入低房價的地方,繼續製造泡沫。個人勢力單薄,集體的力量是無窮的。”

秦禮言大驚,“噌”一聲站起來,怒吼:“你們要一窩蜂去重慶哄抬房價,荼毒老百姓?”全酒吧的人齊刷刷地看著他。

閔榛和方錚馳一起伸手拉他,“坐下。”“你不能影響其他客人。”

秦禮言根本不為所動,抖著手指著他們倆,“你們……你們……”

“好了,”閔榛環視酒吧,向詫異的人群點頭道歉,然後說:“已經開始了,我們隻是去分一杯羹。”

“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閔榛顯然力不從心,語言毫無說服力。所以,換成了方錚馳——

“你該換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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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榛看著那個快步奔跑的身影搖頭,“這年頭,隻要有點閑錢,誰不炒房產?”轉臉對上方錚馳的眼睛,“你不追?”

“他正在氣頭上,現在追出去,他能一拳揍在我臉上。冷靜一下也好。”

“他這樣隻能一輩子守著點死工資過日子,想發財根本不可能。”

方錚馳微笑,端起閔榛的酒,晃了晃,沒喝,又放下,“一個家庭用不著兩個人會賺錢。我很傳統,向來主張男主外,女……呃……主內。”

閔榛聽他硬生生改口,哈哈大笑,“這話該說給他聽,瞧瞧人家會不會擺臉色給你看?”

“何止是擺臉色?唉!古書讀多了,深受傳統文化的影響,可能還在想著‘君子尚德而遠蠅利’。不開竅!死腦筋!”

“你就不能想點辦法改造改造他那花崗岩腦袋?”

方錚馳招來服務員,結完帳,說:“他是二十幾年應試教育的成功典範,豈是我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你也別太看得起我了。”

閔榛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幽幽歎口氣,“你從來就沒打算要改變他吧,遇到這樣的人其實並不容易,特別是我們這樣的生活圈子。”

方錚馳攤開手掌伸到他麵前,笑著說:“給你個機會跟我公平競爭怎麼樣?”

閔榛“啪”一聲把他的手掃開,“得了吧!哪來的公平?”頓了頓,神色頹然,“其實我很羨慕你這樣拖家帶口的人。按理說,我戀愛次數比你多,經驗也豐富,為什麼我就是找不到誌同道合的?”

方錚馳但笑不語,閔榛斜了他一眼,“你就幸災樂禍吧!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你呀,也是不開竅死腦筋。別總想著‘這人是不是同道中人?’也別總去泡娛樂場所,多往莊重的地方走走。見到中意的,用什麼手段都不能放開。”

閔榛立刻站起來,“又來了又來了,那一套偽君子理論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方錚馳哈哈一笑,拉他坐下來。

閔榛歎口氣,“我要是喜歡女人就好了,十次八次婚都結完了。”

“十次八次?那你豈不是離了九次七次?”方錚馳突然站起來,閔榛奇怪,“怎麼了?要追出去?不怕他打你了?”

“林暉出去了。”

秦禮言從酒吧出來,涼風一吹,漲痛的腦袋頓時清醒下來,“我到底在幹什麼?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個罪惡資本家嗎?”

往前走了幾步,出了昏暗的小巷子,拐了個彎,前麵居然是條更黑的巷子,連個路燈都沒有。秦禮言心說:在這地方殺個把人,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現。“瞧瞧你找的倒黴地方!”

轉身往回走,靠著方錚馳的車踢閔榛的車輪子。

“你好。”有人在耳朵邊上打招呼,秦禮言側頭看看他,哦?方錚馳的男朋友?秦禮言出於禮貌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