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一路往上,秦禮言一愣,突然不受控製地哈哈狂笑,“你……放開,快放……開,我……癢,癢……啊……”
方錚馳跟著暢笑,不但不撤手反而變本加厲地朝腋下搔去,秦禮言甩著笑淚,顧不得疼痛轉身就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急忙抱住旁邊的樹,喘著粗氣神經質地結巴:“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就跳……下去。”
方錚馳笑眯眯地指著旁邊的警示牌,“看清了嗎?‘禁止亂拋雜物’……”比劃比劃他的身體,“你說你是多大的雜物?”
秦禮言白了他一眼,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心平氣和了,剛想罵兩句,卻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頭一看,是閔榛,他正站在“西施”門口,秦禮言臉“騰”一下就紅透了,急忙埋下頭裝做沒聽見。
“秦禮言……”閔榛似笑非笑,“到我家來坐坐喝杯茶吧。”
秦禮言高叫:“我跟你不熟,你跟方總聊。”
閔榛根本無動於衷,還是喊:“秦禮言……”
秦禮言惱羞成怒,眼中的火直接燒到方錚馳身上,“你說了什麼,他幹嘛這麼幸災樂禍的?”
“我跟他認識了二十多年,我是什麼人他會不清楚?”方錚馳微笑,挽起他的手臂,“我從來就沒對誰這樣費盡心思,你說他會猜不出我們的關係嗎?我背你去好不好?”
秦禮言抱著樹死活不放手,“不去不去!平白無故送上門讓別人嘲笑,我吃飽了撐的!”
閔榛還在陰陽怪氣地喊:“秦禮言……我準備好了結婚禮物,來拿吧。”
秦禮言心裏“咯噔”了一下,一巴掌揍到方錚馳身上,“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
方錚馳哈哈一笑,靠過去匆匆偷了個吻,秦禮言伸手就揪他的頭發,方錚馳趕緊倒退幾步,趁他不注意給閔榛使了個眼色。
閔榛會意,一搖三晃地過來,架起秦禮言就走,“好幾十萬的禮物,如果不要,我都為你感到可惜。”
“你放手!”秦禮言揮舞手臂使勁推他,怎奈心有餘而力不足,扭著脖子罵方錚馳:“姓方的!你見死不救!你混蛋!哎吆……疼疼疼……閔榛!你慢點兒!”
閔榛哈哈大笑,擠著眼睛問:“你怎麼會疼的?受傷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禮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方錚馳雙手插進口袋裏慢條斯理地跟著走。
進了門,秦禮言側躺在沙發上,惡狠狠地瞪方錚馳,方錚馳泰然自若微笑不語。
閔榛取出三罐啤酒,還沒坐下,秦禮言立刻把手攤過去,“禮物呢?幾十萬的禮物呢?”
閔榛打開罐子遞給方錚馳,皺鼻子,“他還真是掉進了錢眼裏!”又打開一罐遞給秦禮言,笑說:“誰知道你們會這麼快?昨天剛回來,今天你就……”
秦禮言抬腳就踹,還沒碰到褲角,自己先疼得直抽涼氣,引得閔榛震笑不止。
方錚馳歪在沙發裏,笑著對閔榛說:“我個人認為隻有消費才能促進社會財富流通,所以……”坐直身體,撞撞閔榛的啤酒罐,“……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準備結婚禮物。”
閔榛錯愕之極,暗自心驚:取笑秦禮言之前,一定要看清楚方錚馳在不在他身邊!切記!切記!
秦禮言一陣心樂,朝方錚馳豎起大拇指!
閔榛急忙站起來趕人,“快走快走!本來打算請你們吃飯的,我怕一頓飯把我身家財產全賠進去。”
方錚馳心情愉悅,背起秦禮言出門,臨行前說:“重慶我不再去了,一切都交給你。”
閔榛擺擺手,似乎在說:你們倆趕緊走!
秦禮言趴在他背上,摟著脖子問:“你不去重慶荼毒老百姓了?”
方錚馳側頭,癟嘴,“我是職業炒家,你這麼希望我喝西北風嗎?”
“你拉倒吧!少打馬虎眼,快說!”
“我入股閔榛的公司,從此以後,坐在家裏不幹活等著鈔票從天上掉下來。”
秦禮言差點把血吐在方錚馳頭頂上,惡狠狠捏著他下巴,“你說你都懶到什麼程度了!!”
方錚馳疼得悶哼,急忙仰頭,“要脫臼了。”秦禮言趕緊撒手,方錚馳眨著眼睛說:“不如,我把飯店賣了,當一個徹底的家庭主夫好不好?”
秦禮言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瞧你這點出息!你就不能有點誌向?還不到三十,整天閑在家裏,你就不怕渾身長黴斑?”
方錚馳心說:我誌向遠大得很,說出來能嚇你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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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的誌向是什麼?
沒人問,他也沒說!
我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