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天趕忙一把拉住女孩的手:“你等等,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女孩站住身看向蔣晴天,臉上是難掩的喜悅之情,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歡快的,“小姐想問什麼就問吧,奴婢定然知無不言!”
蔣晴天也沒含糊,直接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愣了一下,老實回答道:“奴婢是冬梅啊,小姐怎麼不記得奴婢了。”
蔣晴天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繼續問道:“你……為什麼叫我小姐?”
女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旋即又笑道:“小姐真會開玩笑,冬梅從小都這麼叫你的呀!”
“從小這麼叫?”蔣晴天小聲嘀咕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多了幾分驚恐,又問道:“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冬梅一直以為夏雪兒這是故意戲耍自己呢,依舊笑著回答道:“小姐怎麼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認識了?自從那日竹瑄少爺將你從青蓮湖救起你便昏迷至今,老爺和夫人為了醫治你更是遍尋名醫,如今小姐醒了,不知道老爺夫人該高興成什麼樣呢!”
蔣晴天越聽越迷糊,她最後的記憶不是被失控的大貨車撞上嗎?怎麼成了跌落在什麼清蓮湖裏了?她不是應該被送往醫院急救嗎?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醒來,還被人喚做小姐?她越想越害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蔣晴天顫唞的手用力握住女孩的雙肩,期盼女孩告訴她這隻是一個夢或者是一個惡作劇。
承受著雙肩傳來的疼痛,冬梅這才意識到自家小姐的異常,她從未見過這樣失態的小姐,更沒見過她如此驚恐的眼神,她可以從肩膀上那雙顫唞的手感受到她家小姐那強烈的不安。這時冬梅也被嚇傻了,笑容僵在臉上,“小姐是不是睡糊塗了,你當然是夏家三小姐夏雪兒,我是你的小丫頭冬梅啊!”
“什麼冬梅,什麼夏雪兒,我不是夏雪兒,也不認識冬梅,我是蔣晴天!我是蔣晴天!”蔣晴天徹底崩潰了,她使出全力猛烈的搖晃著這個柔弱的女孩,而後更是雙手抱頭,滿臉驚恐地大叫,“這不可能,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冬梅看著發瘋似得大叫大喊的蔣晴天不禁也著急了起來,轉身拉開門便跑了出去,邊跑邊呢喃著:“怎麼辦,小姐瘋了,小姐瘋了……”
冬梅跑的太急,在拐角處撞上了迎麵走來的一個藍衣姑娘,兩人一齊狠狠的摔倒在地。◎思◎兔◎在◎線◎閱◎讀◎
“幹什麼這麼毛毛躁躁的?後邊有鬼追著你不成?”藍衣女子爬起身來拍著衣裙上的塵土嗔怪道。
冬梅抬眼一看這人是香蘭,頓時紅了眼眶,幹脆坐在地上哭泣道:“香蘭姐,小姐她瘋了!”
香蘭瞥了冬梅一眼,不悅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當心夫人割了你的舌頭!”
麵對香蘭的指責,冬梅委屈的回答道:“我沒有胡說,這是真的。方才四小姐托我給咱小姐帶了束新剪下的牡丹,待我進屋後發現小姐早已經蘇醒,可是見到我後表現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還問了我一推奇奇怪怪的問題,最後還說她不是夏雪兒是什麼晴天的!你說這不是失心瘋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