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畢竟年長冬梅幾歲,又是一直跟在夏雪兒身邊的人,經曆的事情多些,遇事也更加謹慎冷靜而不像冬梅那般毛毛躁躁。思索片刻後便彎下腰拉起坐在地上的冬梅,輕聲安慰道:“你先不要哭了,小姐是不是失心瘋要等大夫來看過後才能下定論,也有可能是小姐她睡久了精神錯亂暫時忘記了而已。這話是不能亂說的,傳出去了始終不好。”香蘭看冬梅依舊在抽泣,又擔心她惹禍嚇到了夫人,隻能歎口氣邊細心的替她整理衣服邊柔聲囑咐道:“小姐醒了是好事,別哭哭啼啼的了,府中人多眼雜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你這就去找秋菊和翠竹,我去告知夫人。”
說罷便各自走了。
自冬梅奪門而出後蔣晴天也沒呆在房間裏,她勉強支撐著身子來到院子裏四處查看,希望能找到類似攝像機什麼的來拆穿冬梅的謊言。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腦海中蹦出來的那個想法,可是她走出去好長一段路都沒看到什麼現代化的東西。相反,這裏的一屋一亭、一草一木都充滿了古典韻味。不僅如此,而且一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不論男女都是仆人裝扮,並且都會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叫她一聲三小姐。她問了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同一個問題——她是誰?可得到的回答和冬梅嘴裏說的如出一轍。此時的蔣晴天漸漸失去了動力,她開始慢慢的相信先前腦子裏蹦出來的兩個驚人的字眼:穿越!難道說那場車禍奪走了她年輕的生命,二十一世紀的她死於非命後陰差陽錯的穿越來了這個奇怪的地方?難道那種隻會在電視劇裏出現的狗血劇情真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是的,也就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現在的處境。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走了這麼多路後更是體力不支,精神上的和*上的雙重折磨幾乎再一次將她打到。眼前發暈,天旋地轉間蔣晴天急忙扶住了路旁的一棵桃樹,捂著胸口急促的喘著氣。感覺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全身酸軟乏力,她這是要死了嗎?是不是死後就可以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回到屬於她的世界了?
這時一個過路的丫頭看到她如此虛弱的樣子趕忙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三小姐,您怎麼了?”
此刻還沒有完全接受穿越這個事實的蔣晴天實在有些不太適應“三小姐”這個稱呼,所以別人叫了她好多聲都沒有注意到。見夏雪兒並沒有理會自己,女孩又連喚了幾聲才引起蔣晴天的注意。
蔣晴天抬頭看了眼麵前這個女孩,年紀大概在十七八歲,麵容俊秀秀,穿一襲紅裙,布料柔順絲滑,倒不像是這裏的下人,也不知是不是哪位小姐。調整好氣息方才虛弱無力的開口問道:“你是?”
那女孩看夏雪兒麵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急忙伸出手攙扶住她正在下滑的身體,微微一笑後回答道:“奴婢叫霜兒,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頭。三小姐剛醒,身體還很虛弱,不宜在外走動,若三小姐不介意的話就讓奴婢送你回聽雨軒吧。”
蔣晴天有些吃驚,這樣一個標誌的人兒又穿的那般與眾不同竟然不是哪位小姐而隻是一個丫頭,不過由此可見這丫頭在府中的地位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至少老夫人是疼愛她的。可是她又有些疑惑,這個叫霜兒的女孩見到自己後並沒有半分驚訝反而表現得太過冷靜。
“你怎知我剛醒?”
“奴婢也是剛剛不小心聽到香蘭和冬梅的對話才得知此事的。三小姐還是快回房去吧,香蘭已經去告知夫人你已經蘇醒過來的這個好消息了,要是老爺夫人眼巴巴的趕去小姐房間卻不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