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很快就發現了大武漂亮的孔雀毛後邊掩藏著的鮮為人知的一麵,這可真是令人切齒的一麵。
陸方跟大武同居後的睡眠一直不好,當然這有些是人為的主觀的原因造成的,某人大言不慚地說
他齋戒已久,開了葷自然要大吃特吃。不過好在這人食欲雖然旺盛,卻也知道暴飲暴食會傷身又傷心,因此,這老饕雖然好吃,量卻控製得比較好,至少是在陸方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所以,陸方睡眠不好的根本原因不是大武的嗜吃,而是因為別的。
要不怎麼說婚姻是雙鞋呢!一雙鞋合不合腳,穿上去舒服不舒服,那可不是在邊上看看就能知道的,非得你親身穿上才能明白其中的滋味。同樣的,一個人到底適合不適合你,也非得你認認真真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才能明白。難怪國外很多新婚夫婦蜜月歸來就直接辦理離婚手續——在正式跟大武同居了之後,陸方有點理解這些人這些事兒了。有些人份有些事你不親身上陣體驗一下,你是永遠不會明白其中滋味的。
與大武同居,陸方碰到了一個問題——大武平時喜歡練上一些拳腳功夫,據說功夫還不錯,隻是,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丫的還喜歡把拳腳功夫搬到床上來練——大武的睡相不是一般的差,一晚上下來,陸方就盡在床上和床下這兩個地方來回折騰了。很多次都是他剛剛從地上爬回床上,還沒把身子放穩,就又被那人一腳踹下了床。事實上,為了躲避這拳腳之災,陸方已經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了,兩米寬的大床,他已經避到了床沿,都恨不得有半邊身子懸空玩平衡了,可即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那人霸道的拳腳。
在一次又一次被踹下床後,陸方索性跑沙發上睡去了,這時候他非常後悔當初竟然動員大武隻要了個兩居室隻設計了一個臥室,九十多平米的房子裏竟然找不到第二張床以至於他不得不跑客廳睡沙發來。雖然真皮大沙發其實也挺舒服可是到底是意難平啊意難平,你個死大武憑啥一個人占據兩米寬的大床?更可氣的是他都避到沙發上了那人仍然不肯放過他,還追了過來,窩在沙發下的地毯上呼呼大睡,如果神智更清醒一點的時候丫還會不由分說抱起他就回到床上,先是緊緊抱著他然後又開始故態重萌——這哪裏是睡覺?簡直就是攻堅和防守!
是以,陸方的睡眠嚴重不足!睡眠質量嚴重下降!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似乎就是再準備一張床,分床睡大家相安無事。
“可是,沒有你的味道,我睡不好。”深為自己的陋習感到羞愧的某人怯怯地說,目光如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般水光盈盈,楚楚可憐。
“屁!沒我以前你怎麼睡的?”因為睡眠不足導致情緒惡劣的陸方根本不為所動,跟我玩哀兵策略?今兒我心軟了晚上哀的就是我了。
“那怎麼一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有了你,我怎麼還能忍受一個人睡覺?!”那人用怯怯的語氣表達著非常堅決的態度,“方,我改,我一定改……別撇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陸方惡寒。說得好像他要拋棄他一個人逃生而去的樣子,說得好像是他對不起他!
雖然惡寒,可陸方到底還是沒再鬧著再買一張床,他記得呢,陸媽媽說過,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睡在一張床上,再大的矛盾都能很容易得到解決,分床睡覺再小的矛盾也容易激化——夫妻還是同床共枕好處多啊。同理,夫夫也是同床好處多。
既然要跟大武長長久久,有些東西就得互相遷就和包容,雖然過程或許會很痛苦,不過,再痛苦也不能因此而減少而避免磨合,因為隻有在痛苦的磨合中,兩個人才能找到長久的相處之道。
隻是,明顯受了委屈的陸方開始脾氣見長,而明顯理屈的大武氣焰明顯低迷。陸方漸漸開始有了當家作主的氣勢,而大武氣管炎的傾向也開始抬頭——一個家庭的基調正在形成,家庭成員的地位正在逐漸明確。
“咱們早上先去看奶奶,午飯就在奶奶家吃。下午咱們直接回我家,你陪我爸下下棋,晚上正好兒接咱爸媽一起去齊蕭的婚宴上吃個夠本兒。婚宴上你別喝太多,我估摸著齊蕭肯定會灌你的酒,你可不許賭氣隨他灌酒,你晚上酒吧還有活動呢。”站在穿衣鏡前,陸方一邊替大武理著衣服一邊叮囑。雖然這些事是昨兒已經商量好的,可是,根據他對大武的新認識,如果他不再強調一遍的話,沒準兒這人能給你整出些什麼幺蛾子出來。
陸方是個習慣於計劃性和條理性的人,而大武則更習慣跳脫的突發奇想。因此,適當的重複強調是必須的。今兒的事情可容不得丫的跳脫突發奇想。
“知道了,方方!”抱著陸方來了個濕吻之後,大武舔著嘴唇說放心吧,今兒我一定給你爭臉兒!
“去,誰要你爭什麼,你好不好我知道就夠了,用不著別人肯定。”陸方拍了一下大武身上的那件據說是意大利手工製的休閑皮夾克,灰綠色,旁人很難穿好的顏色,卻意外地很襯大武,讓大武在茫茫人海中很是搶眼。這是前些日子兩人逛商場的時候陸方給大武挑的,付款的時候是陸方買的單,雖然他還是學生,不過送一件上萬塊的衣服給大武他還是能送得起。把個大武給美得見牙不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