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陸方還猶豫著該如何打聽這事兒,原先在陸方的認知裏,這算是個人隱私,即便是配偶,也應該有一定的財產自主權,何況他也沒指著大武養活,甚至養活大武都不成問題,他有這個信心。可是經過了“偵探社門”事件之後,他忽然覺得
如果不好好地了解一下,不定什麼時候他在大武的店裏花了冤枉錢還沒出訴苦去。於是,他決定要跟大武談談這方麵的事情,至少,大致上他得有個了解。既然,他已經決定好好愛一次,那麼他也自然也希望多了解一些他的愛人。
不說不知道,大武一說,陸方還真是嚇了一跳——大武這丫的跟個八爪章魚似的,手伸得忒長,什麼亂七八糟的產業他都有涉足。
酒吧,汽車俱樂部,汽修廠,偵探社,還有旅遊業,飯館,影視娛樂,汽車四S店,甚至還是一個民工子弟學校的股東。
聽大武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地數,陸方揉著太陽穴,“你什麼意思啊這是?”難怪這丫的沒跟自己提起過偵探社,要不是無意中提起,估計這丫的自己個兒也忘了吧?
“合著就酒吧是你獨資的,其它都是你參股在其中?”陸方都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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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9 ...
認真說來,大武其實也算是個有本事的人。軍校被開除後,他跟他爹鬧得又挺僵,索性就拿了他奶奶和媽媽私下裏塞給他的十萬自個兒闖江湖跑碼頭去了。天南地北跑過不少地方,也做過不少事兒,最後在福建廣東一帶跟人倒騰起紅酒來。
西風東漸,帶“洋”字兒的東西都特別賺錢,外國的散裝紅酒裝塑料袋放集裝箱裏運回來,找個廠子分瓶灌裝再把花花綠綠的標簽一貼,就成了進口高檔紅酒。人葡萄酒明明是澳洲土著,結果愣是給包裝成了法國貴族,身價蹭蹭蹭直往上竄。反正國人往往隻賣貴的不買對的,依此類推,很多洋酒都可以如法炮製。
於是,大武這丫的結結實實地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又倒騰了兩年,腰纏萬貫的大武就把這條線賣給了別人,又著實大賺一筆,然後,財大氣粗的大武就殺回了北京。說不上衣錦還鄉,可他送給武奶奶那尊金光閃閃重達八公斤的金佛還是讓武家人目瞪口呆——拿錢砸人,大武倒是不會輸了。
沒想到馬屁拍到馬腿上,這回換武奶奶滿院子揮舞著笤帚疙瘩攆著他跑了,最後直到大武把金佛捐給希望工程才算是平息了老太太的怒火。不過打這以後,老太太不肯再讓大武滿世界亂跑了,說是反正她也沒幾年了,讓大武就呆北京多陪陪她吧。說白了,老太太擔心大武在外邊,家裏鞭長莫及,真捅破了天那就誰也救不了他的。大武雖然跟他爸不對付,父子倆總是唱反調,不過大武對他奶奶倒是言聽計從,於是,大武就在北京呆了下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眼下老太太想留他,那他就守著老太太吧。
回了北京,荷包裏的錢已經足夠大武一輩子吃喝不愁,因此,大武也就不那麼拚命掙錢了。不過大武到底還是閑不住,反正做酒這一塊他已經是門兒清,於是索性開起了一個酒吧,這就是左手酒吧。開酒吧的接觸到的人五花八門,三教九流都有,白的黑的自然更是少不了。大武出身軍人世家,天性熱情豪爽,為人仗義,路見不平也能拔刀相助,再加上他背景不凡,求到他的事情幾乎沒有辦不成的,於是,漸漸的,大武在黑白兩道上就有了名氣,肯給他麵子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想要做點什麼事兒都喜歡扯上他,一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