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識點和高考內容全都過一遍,然後迎接最後一場考試,也就是高考。

段移高一高二的時候沒怎麼讀書,就高三發憤圖強了一下。

就這點兒他還覺得自己是天賦型選手呢,結果開學測驗一下來,寒假浪過頭的所造成的成績就出來了。

打回原形,就四百分整,一分都沒得多,讓段移鬱卒了整整一個禮拜。

蔣望舒就那樣,考了六百七十多分,方芸比他低一點兒。

他們班成績都還行,反正沒有下六百的,浙江省考高總分七百五,下六百得從這個班圓潤的滾到下一個班。

盛雲澤還是領跑,七百多分特紮人眼睛。

段移站在公告欄前麵看了挺久了,心裏美得慌。

雖然知道盛雲澤這人吧,從小到大成績都好,IQ也高,以前他們還說他是天才呢。

按照這個發展,初中就應該被抓去少年科技班了,不知道盛雲澤怎麼沒去,可能是因為他爸的工作緣故。

“看你段班樂得,考四百分兒在那兒笑得牙都沒了。”蔣望舒嘖嘖感慨。

段移白他一眼:“你懂個屁。”

看到盛雲澤從教室門口進來,段移不跟蔣望舒講話了,跑去找他玩兒:“哎,你看你成績了嗎?”

盛雲澤:“看了。”

段移:“沒什麼感想嗎,團座,采訪你一下!”

他把書本卷成了一卷,段移的每一本書要麼新的就跟沒翻過一樣,要麼就跟油炸的一樣,主要功能不是用來讀,是用來轉的。

而且書側麵還用記號筆寫著他的大名,就是翻頁的那一麵,翻開來他的名字就不見了,合攏了才能看見名字。

書本裏的每一個科學家和曆史學家都難逃段移毒手,被畫的花裏胡哨。

光語文課本裏的杜甫就被他畫成了開高達的戰士。

盛雲澤對他笑了一下,問道:“你今天不去畫室?”

一開學,段移就直接跟老班說了,在學校裏跟美術班留下來的同學一起在畫室學畫。

他沒選擇去外麵學畫,段移對自己畫的還挺有信心的,應付高考綽綽有餘,還很謙虛並得意的吹牛:就怕自己考太高了,嚇著人家學弟學妹。

不過他這麼說也有點兒信心,段移依稀記得自己好像高考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平行世界那邊考的,而且當時他還是國美三位一體考試的第一名。

最後他沒去國美,也沒去清美,是讀的央美,還是當年的特招生,就他這麼一個,進去讀大一的第一個學期,被學長和學姐來回圍觀了一個禮拜。

段移的畫風其實偏華麗和詭異,看到他畫的第一眼,所有人基本都會認為作者是個神秘高貴冷豔而且不近人情神秘莫測的少年,結果段移當時背著雙肩包一報道,調皮搗蛋的不像一個畫家,很快就跟同學打成了一片,笑起來跟個小太陽一樣,也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其實畫畫這個東西不看年齡,有些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站不到人家的起點線上。

段移的天賦就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而且他畫畫還特努力,從小學到現在都沒停下過。

段移趴在桌上給盛雲澤的手腕上畫小手表,畫江詩丹頓最新出來的一支。

盛雲澤左手放在段移桌上讓他折騰,右手寫試卷。

段移邊畫邊說:“昨天晚上回來太晚了,到宿舍都兩點了,而且畫室鑰匙落裏麵了,今天他們還沒去,我一會兒去畫。”

盛雲澤:“上午留在教室嗎。”

“嗯。”段移吹了口氣,十分得意的展示那塊手表:“還不錯吧!”

盛雲澤敷衍的誇了一句,看不出這個手表有什麼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