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秒,隻短短的一瞬間過後,蔣聿栽在了床上,不僅僅因為那失去控製的重心。欲望是個很誠實而倔強的東西,你以為你戰勝它的時候,卻恰恰是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的時刻。
蔣聿躺在他的身邊,咫尺之遙,近到連呼吸的味道都聞得見。然後,季惟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散開的被子漸漸地也將他籠在溫暖裏。季惟動了動,為僵硬的脖子重新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蔣聿的鼻尖挨在他的後頸,當季惟又一次蠢蠢欲動地想要撩開被子的同時,用一個深深的擁抱阻止,那樣的順其自然。
於是全然地貼在了一起,像兩半尋找著另一半的蘋果,密不透風地成為整體。
蔣聿的呼吸變得渾濁,被點燃的欲望在黑暗中迅速地蔓延。
那個脹痛的器官正硬硬地頂在季惟的後腰,他已經無法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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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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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實地睡上一覺,無夢打擾,燒也退了大半。季惟在齊野的敦促下穿上厚實的冬季家居服,饑腸轆轆地來到廚房。莫寞還沒有走,待在齊野身邊照看著爐子上煮著的食物。
季惟打開冰箱,慣性地去取冰鎮啤酒,卻意外地發現原先空空如也的儲物箱被塞得滿滿當當。
“趁你睡著的時候,莫寞和我去了趟超市。”齊野善解人意地為他解惑。
季惟真誠地笑,將要打開易拉罐的同時被莫寞製止:“給你煮了薑茶,啤酒還是等病好了以後再喝吧。”
接過飄浮著熱氣的驅寒茶,季惟看了一眼齊野向他致敬,以為那是他的貼心傑作,卻聽見意料之外的推托:“莫寞的主意,還放了很多紅糖,我對薑過敏。”
季惟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莫寞的頭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滿品嚐,廚房飄來的淡淡香味愈發地勾引著他的食欲。他看著齊野和莫寞忙碌的背影,無聲卻默契,忽然有一種異常的直覺。那些影像就好像光一樣牢牢地附著在他的視網膜上,化成細小的微粒,然後一點一滴地滲進細胞裏,在一瞬間治愈所有傷痛。
睡眠將季惟的這一天直接帶入了深夜。臨走前,齊野反複地確認了他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他將他們送到門口,齊野似是依依不舍地堵在門口:“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這樣的情形純屬意外,下不為例。”
“隨時給我電話,我隨叫隨到,方便好用。”
季惟心虛地笑起來:“恐怕還真是有事要托你辦。我訂了兩張下周日飛舊金山的機票,需要你幫我辦妥加急簽證。”
齊野愣了愣,神色忽然變得凝重,欲言又止。
“如果讓你感到為難,就當我沒有說過。”
勉強地笑了笑,齊野用力地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語氣承諾:“放心,力所能及,我一定幫你。”
季惟目送他走下樓去,這是七樓,電梯並沒有壞,他卻像是魂不守舍一般地紮進了漆黑的樓道裏。踉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季惟失神地望著每一層的聲控燈亮起又熄滅。
莫寞走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