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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上’,我給你倒了礦泉水你都喝不出來。”

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陸明秋說的什麼意思,丫的老子長這麼大喝酒還沒有作弊過——我是說賭酒的時候。老子雖然死不能認輸,但也絕不能贏得這麼沒品。

“你倒水!”我指著陸明秋,“陳子然他媽的要是知道了……”

“他不知道。”陸明秋麵不改色地解釋,“我當著他的麵倒的,他瞪著眼傻笑,已經分不出礦泉水瓶跟酒瓶了。”

“……這……這還差不多。”我嘿嘿笑起來,捶了他一拳,“有你的,知道心疼老子。”

陸明秋卻沒笑。他歎了口氣,抽完最後一口煙,搖上車窗,伸出兩個指頭,問我:“這是什麼?”

“……二?”陸明秋搞得什麼鬼。

“不錯嘛,你還知道二字怎麼寫。”

我聽著這話怎麼像罵人呢:“幹嗎呢?”

“沒幹嗎,就試試你現在酒醒了沒醒。”

“醒了。”我沒好氣地頂他。

“真醒了?”

其實腦子還不是特別靈光,但也決不能讓陸明秋看了笑話,我哼哼兩聲:“幹嗎,幾點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快五點了。”

“靠!”要不是醉著我早跳起來了,“真的假的。”我立刻開動我不太靈光的腦子想著對付伯父伯母的策略。

陸明秋研究著我的臉,下結論道:“看來現在確實醒了。”

我沒理他。

“阿狗!”他喊我。

“幹啥?”

陸明秋的聲音有些低:“你跟徐夢飛……經常聚嗎?”

聽這話酸的,我不自覺揚起嘴角應道:“切,誰有空理他啊。”

“是嗎?”陸明秋放鬆了口氣。

“切!”我心裏不知道憋著一股什麼,竟要化了似的,怎麼笑也笑不夠,怎麼樂也樂不夠,忍無可忍,又輕輕“切”了一聲。

“讓我睡會兒啊。”不待陸明秋同意,就徑自枕在他腿上,調整好姿勢繼續睡。不過媽呀蜷成這樣還睡得真他媽難受,翻來覆去蜷了大半會,終於忍受不了起身。

窗外天蒙蒙亮,我看看周圍有些眼熟。

“這是哪?”

“你家樓下啊。”陸明秋探了探我額頭,“酒還沒醒?”

“靠!”醒你妹啊醒,陸明秋你這白癡,你丫才沒醒吧,這是我家樓下啊樓下,作案地點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我靠!”老子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你怎麼不提醒我?”

陸明秋沒答話。

這木頭!“真是被你氣死了。”我立刻打開車門跳下車,催促他道,“你快點把車開回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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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

也不知道老太太起了沒起,我跟做賊似地打開門,還好,屋裏頭還算安靜,晦明的晨光透過窗簾朦朦朧朧地照出家具的輪廓,我暗自慶幸一番,脫了鞋悄悄往房裏走。

“怎麼才回來。”

“哢”一聲,老太太拉開臥室的門,站門口嚴厲地問我。

我這做賊本來就心虛,猛地被這麼一唬,一身的酒臭便避無可避地四散開來,熏得老太太眉頭直皺,問我:“怎麼又喝這麼多酒,剛剛誰送你回來的?”

“誰?”我心裏突地一驚,四散的酒味越發濃烈起來,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恩?”

“我剛剛在陽台正好看到了。”老太太說。

在陽台!我們家的陽台當然可以看到陸明秋停車的地方。雖然隔了十幾樓,但是……老太太那可是老花眼……我又是她化成灰都認得的兒子,難不成老太太給看到了?

話說我剛剛下車時到底幹了什麼?我費力想了又想,我好像就關了車門跟他揮揮手而已,一沒跟他打啵,二沒跟他飛吻,我靠,他媽的老子剛剛到底幹了什麼露馬腳的事!?

“您……看到什麼了?”我問。

老太太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怎麼喝這麼多酒?昨晚到哪裏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這都幾點了?不回來也不事先打電話回來說一聲。還把手機關機。你這樣媽媽很擔心知道嗎?你看你,喝得醉熏熏的。不是媽媽說你,你這麼大的人了,自己也要有點分寸,多少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整天就跟你那些個朋友吃吃喝喝的,也不做點正事。你那些朋友也真是的,喝起來就沒完沒了,也不看看時間,這第二天還要上班呢……”

老太太數落起來沒完沒了,我心裏倒是坐實了,陪著笑臉討好道:“媽啊……”

“你不要嫌我囉嗦,我說了你多少次你都聽不進去。你要是談戀愛,交女朋友,晚一點回來媽媽沒有意見,但是你喝酒喝到天亮……”

“媽啊……我不是要跟應酬客戶嘛,客戶不走,我怎麼能走。”我巴著老太太的大腿哭訴道,“您是不知道,昨晚上那個客戶有多難纏多龜毛,又能說又能喝,精神又好得跟吃了高麗人參似的,一攤接一攤地來勁,我們那麼多人都喝不過他一個人,您都不知道,把他放倒多不容易,我們那麼多人,沒一個好受的。幸虧我們留了人,還能把我送回來,要不然……”我哼哼兩聲加重語氣,以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