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所以我早就勸你找份正經工作。你說你現在這工作,盡陪人家喝酒,這怎麼成?”
“不是跟您說了現在沒正經工作,到哪兒都一樣,不是耍著人玩的就是貼著人玩的,我覺著我現在工作挺好的,反正2012也快到了,最多也就再玩個兩年,還換啥呀,麻煩!”我打了個嗬欠,“好困……”
老太太不太高興地瞟了我一眼,催促道:“那還不快點去睡覺。”
終於安全上壘。我摸著被子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抽空給小飛去了個電話,他大老爺的接電話還帶著睡腔。我一口水含在嘴裏差點噴出來:“你小子今天沒去上班哪?”
他曖昧地“恩”了一聲。
“靠!”老子真是覺得自己雞婆得很,沒事還想著來慰問這家夥兩句,沒想到人家幹脆請假睡大覺。這小子,靠,38度高燒的時候還能頂著來工作,不過晚睡了點就他媽的請假,真不像他的作風。
“怎麼,昨晚跟那個醫生鬧得挺晚?”那醫生叫什麼來著,我睡了一覺全忘了,不過腦子裏還是有根筋是清醒的,那醫生橫看豎看左看右看,總覺得有點奇怪,說白了吧,總覺得像是我們圈子裏的人。但是我又不能確定,本來打電話就是想問徐夢飛這個事兒的,我“嘖”了一聲,深為自己所不齒,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被陸明秋壓過之後,連性格都開始像女人了,真是八卦得可以。
“沒有。”電話裏徐夢飛好像翻了個身。
“沒有你能睡到這麼晚,昨晚又幹什麼去了?”
徐夢飛歎了口氣:“真沒有……”
“誒,我問你個事啊……”我猶豫著開口。
“什麼?”徐夢飛的聲音微微清醒了一點。
“昨晚那醫生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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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然。”
(“誰啊?”)
電話裏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我驚呼:“我靠,你不是還在醫生家裏吧。”
徐夢飛“恩”了一聲,又道,“你就問我這個?”
我笑道:“不是,我昨晚看那醫生長得挺俊的,脾氣又很對我的胃口,所以就隨口問問。”
“嗬!”徐夢飛顯然是不信,笑道,“得了,有空把你自己家那個管好,少在我這兒見一個愛一個。”
我不死心:“誒,你們倆認識很久了哦?”
他萬一要是,徐夢飛你他媽躺在他旁邊,這個問題也很大啊。老子雖然是個同,但老子從沒想過天下大同啊。
徐夢飛道:“你今天怎麼閑,沒事多補補眠,我掛了。”
徐夢飛說完就掛了我電話。老子他媽的一肚子火,靠,誰他媽愛同誰同,日後別怪老子沒拉你一把。
這邊憋著火,在肺裏悶了兩個小時,又去找陸明秋撒,接過他居然下周要出差,當頭澆我一盆冷水。
我攛掇他讓把二老哄去爬山,星期天一大早跑他家吃早飯,臨走前老太太還在數落我:“咋不吃了早飯再去,還非要去他家裏吃早飯,難道他們家的飯還比我們家的香。”
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好不好。我穿好鞋,回頭留下一句“中午不回來吃飯”就樂顛顛跑了。
到了他家,一按門鈴門就開了,跟自動的似的。
雖然出門前已經跟陸明秋通過氣,我還是跟個強迫症患者一樣左右望一望,確認兩老不在,才算完全放心,而後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左右按著桌麵,大聲喊道:“明兒,上早飯!”
“還真來勁了……”陸明秋眼一瞪,還是任命地進廚房端了飯菜過來。
我看了眼菜色,又靠著椅背抖著腿衝著廚房喊道:“明兒啊,先把筷子拿過來,餓得很啊。”
陸明秋“切”了一聲,還是乖乖奉上一副筷子。
我一看,又扯著嗓子喊:“勺兒呢?沒勺兒,怎麼舀粥哇!”
陸明秋受不了白了我一眼:“你也就這點出息。自己拿去。”
我坐著不動,繼續道:“哎呀我是客人嘛,明兒啊,中午我們吃什麼呀?”
“哎,你演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啊。”陸明秋拿著調羹敲我的腦袋,“快點吃,吃完我們去買菜。”
“明兒啊……”我還在那自得其樂,“真是好久沒有吃你做的菜啦!”
“耀豪啊……”陸明秋跟我商量著,“我十五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能讓我把這飯先吃了嗎?”
“既然這麼著——”我拖長了尾音,“那就賞你口飯吃吧。”
陸明秋這人其實不會做飯,這早飯也全是他媽弄的,陸明秋最拿手的就是弄個涼糖水啊什麼的,我以前去他家時,他就給我端這個,別的什麼啤酒飲料的,他說跟他親手泡的涼糖水不在一個檔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