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對著這張平靜的臉,劉連的心癢手癢。

恨不能把他從裏邊揪出來。至於揪出來要幹什麼,他還沒想好。

林樂章轉個身,毫無內容的眼神正好從畫麵裏掠過,他似乎並不知道有攝像頭對著他。

劉連看他做飯,看得一臉的莫名其妙,莎莎怎麼會有這樣的光碟呢?

很快,他的疑惑算是有了一點解答,夏明明笑嘻嘻地出現在廚房裏。

劉連不明所以,以為林樂章離開那麼久,就是跟夏明明搞在一起了,他又要冷笑了,怒氣無處發泄,幾乎想一拳砸在鍵盤上。

隻是林樂章一臉謹慎地停下了動作,很可笑地揮著一個鍋鏟,正咬牙切齒地說著話,似乎想把夏明明拍死。

因為聽不到聲音,這就像是一個默片,劉連隻好看著林樂章的表情去猜測他的心理活動,視頻是一段一段的剪輯下來的。有時候在廚房,有時候在飯桌上,有時候是在房間裏,甚至連林樂章在浴室裏洗澡的畫麵都有。

劉連看到那個洗澡的畫麵都要被氣笑了,林樂章先是在浴室裏放了水,然後又轉回去鼓搗浴室的那個鎖,那鎖似乎是壞了,他氣急敗壞地踢了幾腳那門,雙手插腰,嘴巴一張一翕的,一副咒罵的模樣。

最後,他把門關上,推了浴室的一張椅子擋著,垂頭喪氣地放棄當鎖匠。

之後一邊飛快地褪下衣服,一邊像做賊似地不時回頭看浴室門,劉連哭笑不得,隻是他看到浴室門被推開時就笑不出來了,林樂章幾乎要崩潰,在浴室裏團團轉,手裏胡亂地抓了許多的洗浴瓶子,朝夏明明丟去……

令劉連意外的是,夏明明並沒有使用暴力,也沒有強迫林樂章做那件事,隻是要冷不丁地出現在林樂章麵前,把他嚇得四處亂竄。

直到最後的一小段,劉連終於搞清楚夏明明要幹什麼了。

這段是林樂章在床上睡覺的畫麵,不能說是睡覺隻能說是打盹,他坐在床上撐著腦袋昏昏欲睡,隻是每次幾乎要睡著了,夏明明就會出現在房間裏,笑嘻嘻地湊上去拍拍他的腦袋——夏明明不讓他睡覺。

他在折磨他。

劉連關了視頻,呆坐了一會,又把它點開,把畫麵定格了,仔細又把林樂章看了看,目光非常的炙熱,幾乎要穿過視頻把裏麵那個人融化。

林樂章離開之後的那段日子,劉連好幾夜失眠,翻來滾去的渾身不舒服,煩躁到極處,就在心裏惡狠狠把他罵了一通。

罵完了又不由地撥林樂章的電話,對方關機,他就罵罵咧咧發了許多不知所謂的短信,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其實他自己多少有點了然,可了然了又怎樣,劉連不願意深想,便是一口惡氣堵在心裏,覺得林樂章是在故意折磨他。

可此刻看著這麼個視頻,他又要自問了: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呢?他隻不過是想找個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

原來自己與夏明明隻不過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區別嗎?

夏明明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劉連惡狠狠地朝他吼了一句:“我操/你祖宗!你把他怎麼了?”

“操個死人有什麼意思,我送你個活的。”夏明明哈哈笑道。

“那你就把他送過來吧。”劉連下床穿衣。

“我不能平白無故就把人送你啊,總要有個由頭。”

“那你要什麼‘由頭’,少他媽唧唧歪歪。”

劉連之前還算淡定,一想到過會就能見到林樂章,開始激動。但是他的腦子還清醒,知道那女人是和夏明明勾搭上了,他們要什麼?無非是在明天的董事會上能多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