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會剩下幾隻的,趁著她的眼淚、鱗片、肉與嗓子還沒被愚蠢的傢夥剝削光前,就先帶回來了。"錫爾攸然回答。
"謝謝您,公爵閣下。"女僕的輕聲使人如沐春風。
"我想聽你唱歌,可以嗎?"法蘭坦率地表示出興趣。
女僕白晶似的瞳孔望向錫爾。
"想唱就唱,不想理會這個無理的傢夥,就把酒從他頭上澆下,然後走開就是了。"錫爾的口氣聽來認真,卻逗笑了女僕。
女僕將火腿穩穩擺在適中地餐盤上,拿銀刀開始切起薄片,粉唇輕啟:
你還會想起我的事嗎?
就在那深沉的夜裡
會聽見、會看見、那些有關我們一起的記憶
你怎能如此待我?你傷了我的心、讓我哭
有時你告訴我要忍耐,你怎能如此待我?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兩人有相同的回憶不好嗎?隻是徒痛苦嗎?
你傷了我的心,讓我哭
不是約定好了嗎?連一點奇跡也沒有嗎?
我流著淚跑著,?、兩人有相同的回憶不好嗎?
你怎能如此待我?你傷了我的心、讓我哭
啊啊、現在你的視線,已經無法看清歪曲的景色
啊啊、現在你的聲音,隻剩下了略過耳邊的風聲
你讓我哭泣,一直一直……
聲音毫無困難地轉折上升,因為是在酒館裡耳熟能詳的小曲,詞很短,所以總是讓歌姬在客人酒酣耳熱時唱,很容易催人淚下。經由魚人唱出的頻率就是不同,那聲音在空氣中凝結成綺麗的結晶、轉動、變換排列,直到一曲終了,餘韻仍久久不散。
"……不愧是珍寶的種族,就算是門羅那傢夥聽了,也非失神不可。"法蘭贊道。
女僕這時正好收起刀,切好的火腿薄片倒下,散成整齊地傾倒狀。她行了個禮,"若還有其它吩咐,請叫我。"將鐵推車往後拉,轉了個圈,出了房門。
"用吧,都是你讓我一早就喝酒。"錫爾用長叉挑起一片火腿,這可是特別從冰霜凍土送來的珍品,風味特別好。
"對我來說,現在已經晚了。"法蘭大笑,畢竟吸血一族晝伏夜出的很定時,就算生活在妖魔能夠在任何時段活動的魔界亦同,"之前戴歐有寫信給我,他說你的孫女很可愛,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囉,我們兄弟年紀差很多,有什麼事也不見得跟我說,不過既然他特別提了,就是很重要的事吧?"
"重要的事……"嗎?
* * * * * *
雨下個不停,空中雷光交加,偶爾炸出火光。
魔界自然產生的雷威力強大,連錫爾都不願在這種天氣飛行,所以回到遂星堡時第一件事,就是將已經吸水變沉重的皮鬥蓬脫下。
把已經濕透了的裝備交給來迎接的僕人,正打算到沐浴間梳洗,卻意外看到威坦正靠在大旋轉梯邊望著自己。
"怎麼啦小鬼。"不得不承認,錫爾今天心情很好,法蘭榭斯卡的來訪讓他得到不少樂趣,近年已經很少進入王都的他,從對方口中聽到許多跟有利害關係之外的有趣瑣事,他們不知道開了多少瓶酒,也許連珍藏已久的那幾罐都拿來喝了,然後再一起去看情報部門的資料大彙整,每回看到那些符文拆散再重組的景象,都覺得美麗。
"大哥呢?"威坦低問。
"咦?他沒回來嗎?"錫爾真的有些詫異。
"他是跟你一起出門的不是嗎?你不會把他扔在鐵森林裡吧?他很討厭打雷耶!"威坦用力揪住錫爾的前襟。
"真沒回來?"錫爾再確認。
"我整天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