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他邊說邊給我忙吃的。一會就端上麵來,熱氣騰騰的,他是個不多話的人,就坐在邊上看我吃。
我吃完了把東西遞給他。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鞋子也脫了,衣服倒是好好穿著,都皺了。
他躺在地上,蜷縮著。
我下了床推推他,“起了。”
他揉揉眼,“你接著睡吧!”
“我得找點事。”我說,光著腳去水房。
他跟過來,站在我後麵。
“以後別睡地上了,床是小點擠擠也行。”我有點不好意思這麼打擾他。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
“那我睡地上。”我說。
他不說話了,我洗完臉刷了牙整了整衣服就出去了。再打電話發現手機停機了,這才想起我有好久沒交電話費了。
打了個公用電話,WC說幫我找個地方。
我說不用太好的,混口飯吃。
他說等見了我再說。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坐那。我四處看了看,沒看見王浩。
“王哥讓你去富麗,他給我說的,叫你最近小心點。”
我點點頭。
WC大概也知道點,不知道他怎麼看我,可到底是知道的什麼呢?我掃著他的臉,好象沒什麼變化。
我就問:“你知道我怎麼了嗎?”
“你不是得罪了那人了。”
那人?
“哪個啊?”我吃著早點問。
“你還裝不知道,道上都嚷嚷遍了,你保了白家小姐,得罪了林少,你知道那林少是什麼來頭嗎?”
我差點沒笑出來。
這什麼跟什麼啊!
臨走的時候,WC特嚴肅的問我:“你是不是真喜歡姓白的,你要真喜歡,我可以告訴你她現在在哪。”
我本想說算了,可看WC那張臉,忽然很想逗逗他,我就說:“你要能帶我見她一麵就更好。”
沒想到就這一句話,我還真見到白夕美了。
小臉都瘦的沒原來摸樣了,當初都漂亮一個女的,現在根個麻竿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穿著工作服在那給人鞠躬。
看見我就一楞。
我走過去,“我現在給人擦地。”
她呆了呆,等我走過去忽然叫住我:“謝謝。”她說,眼裏含著淚花。
我倆現在都給王浩那小子打工,這王浩也倒做的出來。居然連個屁都不放。
我就在那幹我的,專擦廁所的地,不,這得叫盥洗室,窮人叫茅房,富人的茅房是金子做的,連屎都他媽香。
我拿在布一塊地一塊地的擦。
一晃就半個月了,開始的幾天在小米那住著,後幾天小米說不過我,和我湊合了幾晚,反過來倒過去的,我都沒睡好,而且好幾天沒換褲衩,我下邊也不舒服,我就半夜跑到水池那把褲衩脫了洗,洗了晾涼台上,躺床上的時候又覺的不好,忙穿上了褲子。
小米忽然轉了頭看我,“我有新的借給你!”忙起來給我拿了條,我又在被子裏套上,不是我平時穿的那種四角的,我穿這樣的不太習慣,套了下發現不舒服又脫下來了。
“我穿不慣這樣的。”我說,手裏拿著,想給他又覺的怎麼著自己也是試了下,按說都是爺們應該沒事,可小米是個學醫的……
他接過去,收好,“睡吧!”他說。
後來就搬富麗來了,地下有地方專門給我們住,還有富麗最便宜的小姐什麼的。
偶爾打幾個電話,有空就到事務所看看,剛開始說的多少,隻要我一報名字,那人準皺眉,好不容易有家居然沒皺眉的,我一月幾要五百,當下答應了,合同還沒簽,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我,他那不招我這樣的。
我關了手機,躺床上明白,這地界隻有王浩敢收我,可他怎麼收留我?讓我當領導,拿大錢?那不是擺明不給那林少的臉嗎?給個擦地的活就算幫大忙了。
白夕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