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人道,隻是暈血而已,有什麼好受打擊的……”

外頭沒人知情,徐恕並不擔心那些人會笑話他,他就是怕媳婦兒被洞房花燭夜烙下陰影,會因此瞧不起他。

如今聽她一說,徐恕頓時覺得麵子裡子都回來了。

陰霾了好幾天的臉上終於浮現笑模樣,他雙手捧著宋芳的小臉,湊過去往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媳婦兒,你真好。”

宋芳:“……”

不說他棒棒,就不好了?

——

翻過年,進寶已經八個多月,徹底斷奶。

小傢夥跟剛出生那會兒的乖巧可愛比起來,簡直像換了個人,稍不留神就闖禍。

鴻文館那邊,宋巍已經安排好,出了正月,溫婉便能去報導。

眼瞅著不剩多少日子,溫婉想在最後這半個月好好陪陪兒子。

上元節這天,宋芳一早遞了口信過來,說晚上大家一塊去看花燈。

挨近黃昏的時候,溫婉給小傢夥洗了澡,把他包進毛茸茸的小毯子裡放在矮榻上,轉過身打開衣櫃,準備翻找一套厚實點兒的衣裳給他換。

等找到衣裳扭頭一看,哪還有什麼人影,原本包裹著小傢夥的毛毯一半搭在榻邊,一半落在地上,裡麵早已空空如也。

溫婉嚇了一大跳,急忙放下衣裳去找,把臥房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也沒見著影兒。

就在她急得險些驚動公婆時,終於在隔壁書房鋪了桌布的矮桌下發現兒子。

小傢夥光著屁股坐在地上,小肥爪裡捏著好多碎紙片。

見到溫婉,他好像很興奮,嘴裡發出“噠噠噠噠”的聲音。

溫婉一開始還沒注意,隻想著趕緊把人抱出來回去穿衣裳,否則該著涼生病了。

等把人抱回軟榻上,小傢夥就著爪子裡的碎紙片就想往嘴裡塞。

溫婉一把奪過來,發現上麵有個半殘的字跡很是眼熟。

想了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她白天剛練完的字帖,晚上要跟相公交差的。

溫婉看著手裡的,再想到矮桌底下那一地的碎紙片,“!!!”

小傢夥毫無察覺,沒了碎紙就玩腳丫子。

他平躺在小榻上,有些費勁,索性翻個身側躺,努力弓著身子,兩隻小肥爪閒不住地去捏腳丫,捏得高興了,就一個人呀呀呀地直樂。

溫婉見小傢夥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很想把他拎起來抽兩下屁股。

不得已,又把小傢夥放回寶寶盆重新洗了一回澡,一碰到水,他就可勁撲騰,雙手雙腳並用,盆裡的溫水濺了溫婉一身。

“……”

今夜花燈節,宋巍下衙早,回來的時候正巧碰上溫婉和進寶母子倆大眼瞪小眼的畫麵,他沒有猶豫,抬步走進去,溫聲問:“怎麼了?”

溫婉先前準備給小傢夥換衣裳來著,小傢夥不讓,她靠近這邊他就往那邊爬,靠近那邊他又往這頭爬,跟娘親玩老鷹捉小雞玩得不亦樂乎,坐起來咧開小嘴笑。

見宋巍回來,溫婉直接把衣裳撂給他,自己坐往一邊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明顯氣得不輕。

宋巍彎腰,拿起進寶的衣裳,動作熟練地給兒子換,嘴裡問小妻,“進寶又惹你生氣了?”

溫婉頭疼地抱著腦袋,“眼睛一不瞄著,他就到處爬,今天還把我的字帖全都給撕成碎片,我寫了好久的。”

溫婉說著,控訴的眼神看向小傢夥。

乖巧讓爹爹給穿衣的小傢夥似乎意識到娘親在向爹爹告自己黑狀,他哼唧一聲,將小肥臉歪向一邊,等穿好衣服,伸手隻要爹爹抱,還特地把小屁股對準娘親。

溫婉:“……”

天色剛入夜,京城的街市已經掛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燈。

宋巍抱著兒子和徐恕走在後頭。

溫婉和小姑子在前麵逛。

溫婉猜燈謎中了一盞很漂亮的琉璃花燈,剛拿到手,宋巍懷裡的小傢夥就伸著小肥爪朝她要。

溫婉把花燈往身後一藏,“沒了。”

小傢夥很不滿,蹬著小短腿要哭。

在宋巍的眼神示意下,溫婉最終還是把花燈給了兒子。

進寶接過,想拎著花燈上下搖,可惜花燈有點兒重,他手勁小,搖兩下沒動靜,胳膊又酸,他索性直接扔進一旁的池塘裡。

溫婉黑著臉瞪視他。

哪怕有爹爹護著,小傢夥也被娘親的眼神嚇到,他伸出肥爪,把小姑父剛給的糖人遞到溫婉麵前,“呐……”

他說不了話,能吐出的詞彙也簡單。

溫婉垂眼瞧著近在咫尺的糖人,再瞅瞅小傢夥烏溜溜的眼睛,心下一軟,把糖人接過,哼哼,“還算你有點兒良心,下次再扔我東西,我連你一塊兒扔。”

宋巍:“……”

第206章 、怕別人知道我是你相公?(2更)

溫婉入鴻文館是在二十歲這年的二月初,為了隱瞞自己已婚的事實,她需要把綰了三年的婦人髮髻放下來,作姑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