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宋婆子說著,彎下腰伸出手碰了碰籠子裡鮮活的野兔,感覺身上毛茸茸的,又道:“這兔子毛不錯,一會兒讓你爹宰殺,他有經驗,能把皮整張給脫下來,到時候給我兩個孫子一人做個圍脖,往領子上一鑲,穿上就不怕冷了。”
一旁宋姣聽到,噘著嘴故作委屈,“奶奶,您光偏心孫子了,還有我呢?”
宋婆子指了指地上,“這不一大堆呢嘛,瞧中哪個你就挑哪個,沒有毛,皮也成啊,做靴子,這大冷的天兒穿腳上暖和,還防水。”
宋姣挑了半天,選中麂子,央著溫婉給她。
溫婉失笑,“你奶奶剛剛不是說了,要什麼你自個兒選,選中了就算你的。”
宋姣聽到這話,頓了頓,有些不好意③
本來就因為三丫的事兒心中不快,如今還白白被人冤枉,二郎媳婦把宋多寶交給男人抱著,擼擼袖子,看這架勢,是想上前幹一架。
宋二郎被她嚇到,忙出言道:“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人幹架?吳氏是出了名的潑辣,除了咱娘,誰能治得住她?你快住手吧,一會兒真惹出事來,你讓兒子今後咋辦?”
二郎媳婦聞言,死咬著牙忍了又忍,最終看在兒子的份上忍住沒有動手。
吳氏冷笑,“我還以為多大點兒能耐,原來也是個王八腦殼,伸一下縮一下的,沒種得很。”
二郎媳婦想起當年婆婆對付吳氏的陣勢,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爾後出言諷回去,“當年我也以為你多大點能耐,最終還不是讓我婆婆給弄下牆頭,如今周家的族譜上都沒你們家名兒,能耐大了去了。”
當年那件事,是吳氏心頭的一根刺,當下被二郎媳婦大喇喇地說出來,她頓時怒氣上湧,沖過來就和二郎媳婦扭打在一塊。
婆婆都動手了,兩個兒媳也不閑著,趁亂將自己偷來的餅子藏好,三兩步跨過來幫忙。
二郎媳婦哪對付得了婆媳三人,被打得嗷嗷直叫,頭髮給人揪掉一撮,還帶著血。
二丫怒紅著眼,抄起木棍就掄過去,“敢打我娘,我跟你們拚了!”
棚子裡很快陷入混亂。
周家兩個男人要去對付懷裡抱著孩子的宋二郎。
周氏嚇哭了,看向自家男人,“當家的,你快想想辦法啊!”
溫父瞧著實在不像樣,沉著臉怒喝一聲,“這兒是我溫家的地盤,要打架就給我滾出去!”
溫父嚴肅起來的時候,威懾力不小。
吳氏停了手,心中被嚇到,嘴巴卻不服軟,瞪著溫父,“溫老二,有你這麼跟丈母娘說話的?讓誰滾,你讓誰滾呢?啊?”
溫父直直對上吳氏的眼神,麵色越發黑沉冷厲,“我剛說得很明白了,誰打架誰就給我滾出去!”
吳氏氣得指著他,“你你你,你簡直要反天了!”
兩個兒子見老娘受欺負,紛紛出言教訓溫父,“溫老二,你別仗著年紀大就目中無人,輩分擱這擺著,你就算是長命百歲成了精,今兒還得管我娘叫聲嶽母,敢讓嶽母滾,小心天打雷劈啊你!”
溫父笑得諷刺,“生死關頭逃跑的時候,老太太咋沒把我當女婿,沒把我兒子當外孫?親孫子是條命,我兒子就活該被卡在大樑中間?”
地動之前,溫順被溫父安排去鄉下收乾貨,剛巧那段日子住在牛家莊他姥姥家。
地動的時候,溫順他大舅舅二舅舅帶上自家妻兒就不要命地往外逃。
溫順被卡在倒下來的兩根橫樑之間,伸手朝姥姥求救。
吳氏挪了兩下沒能把橫樑挪開,一轉身跑了。
溫順費了大勁才九死一生逃出來,好在除了擦傷,沒什麼大礙。
周家人逃到縣城以後,得知官府搭建的棚子早就被縣城人給住完了,沒他們家的份,隻能厚顏找上溫家。
溫父當時已經聽兒子說了地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