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道:“武舉結束後,還要半個月才能放榜,他們要等榜,所以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這樣啊……”怕溫婉起疑,徐嘉補了句,“怎麼沒見薛姑娘?”

“她沒來。”溫婉道:“這次入京的隻有她弟弟阿炎。”

徐嘉口中的薛姑娘,溫婉也是這幾日才知道的,而且她還意外發現,宋姣那位未婚夫在跟宋姣定親之前和薛銀歡相看過,據說當時雙方都挺滿意,隻不過薛銀歡的生父為趙熙擋箭身亡,薛銀歡被欽定為大皇子側妃,她和梁駿之間就再也沒有後續。

站在長輩的角度,這種事溫婉是有些膈應的,可上巳節那天宋姣回來已經說過,梁駿在郊外親口告訴她在她之前跟人相看過,隻不過他沒透露女方名姓。

溫婉又想到梁駿是自家相公相中的侄女婿,這才沒跟梁駿計較。

……

在溫婉房裡待到下晌,徐嘉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起身去往花園水榭。

雲淮已經不在,隻剩雲十三坐在火盆邊烤火,嘴裡和唐詠說著話。

哪怕小人兒沒辦法回答,他也樂此不疲,瞧著像是非常喜歡小孩子。

聽到外麵有動靜,雲十三抬頭,見是徐嘉,他笑得梨渦深深,“夫人。”

徐嘉問他,“今日的情況怎麼樣了?”

雲十三道:“恢復得不錯,隻要繼續服藥,堅持忌口,頂多五六日就能恢復。”

五六日,但願能趕上江清雨過門那天。

唐詠很喜歡這個小哥哥,走的時候還抱著人家胳膊不放。

徐嘉無奈笑,“你要真捨不得,明天早些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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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儘量寫到那個情節

第564章 、恢復,告發(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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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天空飄起了雪粒子。

這是今年遲來的初雪。

好在出門前溫婉讓人備了兩個暖手爐,眼下徐嘉和唐詠一人手上抱一個,車窗簾子又緊緊閉著,狹窄的空間內不算太冷。

徐嘉看了眼旁邊一直沉默的小人兒,忽然開口問他,“想不想你娘?”

唐詠剛開始下意識點頭,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驚恐著小臉拚命搖頭。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娘恨不能打死他,再恨不能毒死他,最後險些一把火燒死他的情形。

他自幼喪父,被養在二叔膝下,本來就不常見母親,難得見上一回,都還沒怎麼親昵,就遭她那樣虐待。

唐詠年紀小,尚且不懂什麼是恨,什麼是絕望,他隻是遵從本能地簡單判斷娘對他不好,他要是再去黏著她,肯定會被直接打死。

徐嘉見他反應過激,聲音儘量放柔,“別怕,我就是隨便問問。”

短短數日的相處,唐詠顯然選擇相信了這個一開始不怎麼喜歡的二嬸嬸。

聽到徐嘉如此寬慰,他輕輕吸口氣,逐漸放鬆下來。

之後就靠在徐嘉肩頭睡著。

到家的時候是徐嘉抱著回芝蘭院的。

唐詠像昨日那般,掐準了時辰等在芝蘭院正堂裡。

徐嘉裝作沒看見他,讓下人開了唐詠的廂房門,把他抱進去平躺在榻上蓋了被子就坐在旁邊守著。

唐遠等了半天沒見著人,蹙眉過後來到東廂外,見下人往裡麵添火盆,看樣子徐嘉並不打算挪窩,他壓下心頭躁意,提醒道:“二奶奶,你今日又是從早去到晚。”

徐嘉沒接腔,忽然站起身,“有什麼話外麵說,別吵到孩子。”

話完,擦著唐遠的肩膀就出了房門。

唐遠隻得跟出來。

徐嘉走到堂屋,打開簾子在裡頭坐定。

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唐遠直接開口,“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神醫,剛巧明日有空,陪你走一趟。”

徐嘉心知這人是腦子犯病了,懷疑她心生報復在外麵給他戴綠帽子,不過這種事,她懶得解釋,更不可能同意他跟著去好自證清白。

沉默一瞬,徐嘉問:“二爺手上的事都處理妥當了?”

“什麼事?”唐遠下意識問。

徐嘉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譏諷,“二爺要納的可是大嫂的孿生妹妹,那麼大嫂都出嫁這麼多年了,她為何還沒嫁?是不是該給旁人一個毫無漏洞的交代?大嫂出嫁前無父無母,她的孿生妹妹被養在什麼地方?養她的那家人既為娘家,二爺就算隻是納妾,是不是該看在大嫂的麵兒上去禮走過場好堵住外麵那麼多張嘴巴?

再有,大嫂過不了多久就得病死,棺木壽衣連絡人訂做了?辦白事的班子請了?從你納妾到大嫂辦喪的花銷,這一筆一筆的銀子,你都算清楚了?若是算清楚了,二爺那麼悠閒,我指定不會攔著你陪我去宋府做客,若是沒算清楚,我建議您還是先考慮考慮再說。

唐家二爺要納大嫂親妹子過門幫忙照顧侄子的名頭已經傳出去,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家大門,你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