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柳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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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你好,隻要你好好地活著文 / 寂月皎皎 紅|袖|言|情|小|說
模糊著被人負在身上,上了馬,在黏濕的夏風中不知走了多久,被草草包紮上藥的傷口給顛得生疼,更讓我一陣陣地痛得哆嗦,神智也時而清醒,時而昏沉,滿天如棋盤的星子,點點閃爍晃動,讓人眼暈。
終於被放下來時,已在一處深山密林之中。
而我隻抬頭看了一眼,便已絕望。
世子果然早有準備,這處密林之中,布滿營帳,看來早已暗藏了數千精兵;兩名看來極精幹的人迎出來,正與世子交談,看來,也是那十二大軍將中的人。
坊一個矮醜的男子走來,與不夜天打了招呼,然後一雙綠熒熒的眼睛瞪住我:“中了陰陽雙草降,又被鬼降所傷,你居然能活到現在,真是了不起。”
我冷淡看著眼前之人,嘲諷道:“嗯,過得比你要好一些。”
“你……你……好,我很想知道,你怎樣過得比我好!”這人正是晴窗大祭司,他被蒙儀重傷,遭了靈力反噬,變成了這等醜怪的模樣,這三年來,必定也是吃盡了苦頭,給我冷言嘲諷,氣得臉都變形了,更顯醜陋無比。
仂他用手指著我,冷笑道:“柳沁把你當成了寶貝,你身上又帶了千裏香,他必定一邊派人調兵過來,一邊迫不及待先行帶些高手趕來救你。在他到達後,他的援兵到達之前,有大段的時間,可以陪他玩玩呢。”
“嗬嗬,陪誰玩玩?”南詔世子已與那兩名大軍將說畢了話,走向前來,用手指挑起我的臉,笑得叫人心寒:“是我們的蘇公子,想人陪著玩玩嗎?長得……果然比女子還要俊俏幾分!”
我變了臉色。
事至如今,死亡似乎已不是最可怕的事了。
最可怕的是,死亡之前,還要去承受無邊的羞辱和痛苦!
該死的晴窗笑得極大聲:“世子如果感興趣,不妨呆會就去陪他玩玩,柳沁的心肝寶貝,必定是個尤/物,性子又這麼孤倔,玩起來一定有趣得緊!等世子玩完了,將他交給本祭司,本祭司就要引發他的陰陽雙草降了。”
他開心地大笑:“如果柳沁一路追來要人,我們就把一個渾身長滿毒草的蘇影給他,而且,還是會動會流血的一堆毒草給他,不知柳沁會不會要你?敢不敢把你抱在懷裏親熱?”
我的身子有些發抖,如果柳沁見我變成那副模樣,便是精神不崩潰,也無法再對敵了,更別說從幾千精兵中脫身而去。
悄然將舌頭壓到齒間,正要狠命咬下,跟在世子身後的不夜天忽然彎腰,猛地捏住我頷骨,迫得我雙齒無法合起,又將一塊髒兮兮的巾帕塞入我嘴中,冷笑:“我說了,我不想你死,你就休想死在我跟前!”
“來人啊,去將他傷口清洗包紮一下,可別讓我弄了一半就死了,就沒意思了!”
世子撫摸著我的臉,眸中已有欲望閃爍,連整個人都顯得猥瑣起來。
不知當日我怎會覺得他像柳沁,他這般急不可待的淫穢樣兒,連給我的柳沁提鞋都不配。
可是,柳沁,難道我又要連累你了麼?
為了我,便是知道這裏是陷阱,你也會衝來吧?
我該怎樣才能不連累你?
我該怎樣才能不連累你?
夜,愈加深了。樹林裏的霧氣越來越濃,連帳蓬裏都是潮濕陰濁的霧氣飄來飄去,在如豆的油燈下,更將陳設簡單的帳蓬映得如閻羅殿般陰森可怖。
傷口被清理包紮後,我被推倒在地鋪上。
身體不似原來那般疼痛,精神也已略有恢複,我便盡力掙紮著,努力想掙開牢牢捆縛我的牛筋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