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3 / 3)

“唔。”

“也許假安樂死,其實不是真正的安樂死,可能比安樂死更痛苦吧。我與福良專務董事是較親近的朋友,一聽說馬上就有所感應,立即進行了調查。但是,我對誰都不說。死者家屬也不知道。那條訃告有意思吧?”

報上並排登了兩則訃告。開始的一則是福良的妻子與他的嗣子署名。另一則是署公司的名。

“福良就是這個樣子。”木賀裝出粗脖子、寬胸脯、特別鼓起的大肚子讓江口看,“你也小心點好呀。”

“我倒沒有這種顧慮。”

“不過,他們最後還是在半夜三更把福良這具大屍體,運到溫泉旅館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誰搬運的呢?當然肯定是用車子運走的,不過江口老人覺得這事相當□人。

“雖然這次事件,不為人所知就過去了,可是,這種事再發生,我想那家恐怕也長不了。”木賀老人在殯儀館悄悄地說。

“可能吧。”江口老人應聲說。

今晚,這女人估計到江口已經知道福良老人的事,她似乎也不想隱瞞,不過卻小心地警惕著。

“那姑娘真的不知道嗎?”江口老人對這女人又提出了令人討厭的問題。

“她當然不會知道。不過,看起來那老人臨死時有點痛苦,姑娘的脖子到胸脯都有抓傷的痕跡。姑娘卻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醒來,她說了:真是個討厭的老頭。”

“是個討厭的老頭嗎,即使是臨死前的痛苦也罷。”

“抓痕還不到傷的程度。充其量有些地方滲出點血,有點紅腫……”

那女人似乎什麼都對江口說。這樣一來,江口反而無意再探問。那老人恐怕也隻不過是一個早晚會在某處猝死的人罷了。對他來說,也許這樣的死是一種幸福的猝死。隻是,像木賀所說把那麼一具大屍體搬運出門這件事,刺激了江口的想像,他說:“耄耋之年的死總是醜陋的呀,唉,也許是接近幸福的極樂淨土……不不,那老人準是墜入魔界了。”

“……”

“那姑娘也是我認識的姑娘嗎?”

“這我不能說。”

“唔。”

“因為姑娘的脖子到胸脯都留下了搔痕,所以我讓她休息到搔痕全都消去……”

“請再給我一杯茶,嗓子幹得很。”

“好,我換換茶葉。”

“發生了這樣的事件,盡管在秘密中埋葬了,但這家的日子恐怕不會長了,你不覺得嗎?”

“可能這樣嗎?”女人緩慢地說,頭也沒抬地在沏茶。

“先生,今晚幽靈可能會出現吶。”

“我還想與幽靈懇切地談談呢。”

“您想談什麼呢?”

“關於男性的可憐的老年問題唄。”

“剛才我是開玩笑吶。”

老人啜飲著香噴噴的煎茶。

“我知道是開玩笑。不過,我體內也有幽靈吶。你體內也有呀。”江口老人伸出右手指了指女人。

“話又說回來,你怎麼知道老人死了呢?”江口問。

“我覺得仿佛有奇怪的呻[yín]聲,就上二樓來瞧了瞧。老人的脈搏呼吸都已經停止了。”

“姑娘全然不知道吧。”老人又說。

“這點事,不至於讓姑娘驚醒過來。”

“這點事嗎?……這就是說老人的屍體被運出去,她也不知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