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新鮮可言?扔了吧,正好可以借機整理一下自己紊亂的情緒……
嘴角微微地揚起:心術不正?
……沒錯
……的確
……本來自己……就不是什麼善類啊……
可是他還是回來了,帶著那殘敗的身子……憲兵的調查已經告一段落,真是好運啊,隨便走走也能碰上那群大多由出獄男子結成的團夥, “你也清楚監獄裏這種事很……所以出來也就……”記得克拉斯解釋這其中原因的時候的表情……正襟危坐,如坐針氈……沒想到這位憲兵總監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自己恐怕已經被歸入“同好”這一類了。
真的讓自己驚訝的倒是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到底是自己以前被他看得太透還是這人的眼力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無法否認:真的很好奇,也,真的很震撼。
輕搖著手中的酒杯,任憑杯中的紅色液體來回地奔波——留下他吧,雖然危險,但,很刺激……
楊雖然此刻正穿著比醫院的統一病服昂貴好多的睡衣、躺在比醫院舒適幾十倍的床上,心裏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放鬆,畢竟身處狼穴的感覺是可怖的,何況自己失明又
斷腿!早知道那次跌下床的代價如此慘痛,說什麼也不會那麼衝動……
要說起來還得從那次衝動以後的第二天說起……
本來已經說好不騷擾自己的人突然改變決定了,而那個人不知是幹什麼的,上至院長下至護士,左及憲兵右有公務員都對他敬畏三分,主治醫生好象得了比自己還嚴重的健忘症,早上還說得在院觀察2個星期中午就說在家靜養好得更快,憲兵草草彙報了情況以後就馬上腳底抹油、無意為當義務的電燈泡而和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作者插話:其實也不用那麼誇張啦,小羅不是這種人,不過了解小羅的人畢竟不多……)而那些政府的人也很客氣:“您的戶籍已經辦好了,請過目”——結果那人把資料在空氣中舉了一分鍾才領悟自己麵對的是一個瞎子,於是再繼續尷尬地嘮叨了30分鍾,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了……總之,局勢一麵倒的對自己不利,害得最後連反對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打包送到豺狼的家來了……
無意觸到那隻綁著石膏的腳,楊不得不苦笑:命運弄人啊,兜了那麼辛苦的一圈,結果……又回到了原地麼?
三天了,那個人一直沒有對自己動手……他應該很忙,從他到醫院的時間和在家的時間可以判斷;應該是個軍人吧,上次憲兵稱他為“閣下”,官銜也想必不低;這裏好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他一個人住……
楊斷斷續續地整理著思路:從旁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他家的管家……會嗎?搖了搖頭,不可能……
第一:他對自己的態度這麼……曖昧……若是管家,絕對不可能。像他這樣的背景,不會請像我這樣的人,而且這裏連固定的傭人也沒有
第二:沒有那種感覺……若是當過,總會有點印象或是熟悉的感覺……可是現在卻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
那自己又是什麼人呢?
頭又暈了起來……算了,還是先解決一下擺在眼前的問題吧……
努力讓自己的思維不要停頓下來,不要停頓……因為……心又顫了一下……不要去想了,不想,不想……
而此時,在奧丁的另一個角落:
“難得到奧丁,非得這麼折磨自己嗎?”阿典波羅無奈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邋遢的胡子,可笑的眉毛,還有那頭胡蘿卜色的頭發:“去送披薩餅也好過做那種狗腿子的差使吧。”
“送披薩餅還要冒著哪天正好湊巧送到那些帝國友人的家裏,混黑道至少可以免去這層的煩惱。”先寇布攤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雖然此刻的他和阿典波羅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都是覆著賊眉鼠目,覺非善類的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