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鳴扔下槍,走到休息區的椅子上,點了支煙叼在唇邊,繚繞白煙中,對明莎莎不客氣地說了兩個字:“滾蛋!”

他對那個所謂的囂張富婆不感興趣,隻是當晚,卻湊巧地在他名下的酒吧見到了本人。

和明莎莎描述中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她穿著很隨意的塗鴉罩衫,寬鬆的黑色七分褲下踩著雙高幫帆布鞋,馬尾高高束在腦後,露出修長的頸。

也沒表現出所謂的囂張,她獨自坐在卡座,安安靜靜地喝酒。

明莎莎眼尖,隔著舞池也能瞧見,指著那頭嚷嚷:“就是她就是她!賀鳴你趕緊叫人往她酒裡下點料,然後拖包間裡讓人輪了拍視頻拍照,我看她醒來還怎麼跟我囂張!”

雖然知道明莎莎就是這副德性,但聽到這番沒品的話,賀鳴還是擰了眉:“這是我的地盤,別做這麼髒的事,女人可以任性,但別惡毒。”

“好吧,那你說怎麼辦?”明莎莎不高興地做出讓步,“賀叔叔說了要你照顧我的,今天你必須幫我出這口氣!”

賀鳴被纏得煩了,便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過來。

“老板。”下屬彎腰等他指示。

賀鳴彈了彈指間的煙蒂,看著秋名唯那頭,吩咐說:“清場,把那個女人請過來。”

“請”字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見他終於答應替自己撐腰,明莎莎樂不可支,往賀鳴身邊湊了湊,伸長了脖子等著秋名唯過來,好好出口惡氣。

當酒吧清場,唯獨她被幾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團團圍住的時候,秋名唯就意識到了不妙。

原身的圈子很封閉,而她來了之後也很低調,除了劇情裡的反派外,能找她茬的就隻剩下明莎莎了。

果不其然,她被“請”過去後,看到了沙發上一臉得意洋洋的明莎莎。

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清場後,偌大酒吧空空蕩蕩,隻剩她和一群麵色不善的人在大理石桌前對峙著。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免心裡發怵。

然而令賀鳴深感意外的是,麵前的女人一臉淡定,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甚至還有心情跟明莎莎開玩笑。

“怎麼,想清楚要賣照片了?”

一句話就讓明莎莎氣得跳了腳:“說了不賣!老娘不缺錢!”

“那你找我什麼事?”

秋名唯看向沙發中央的男人,他掛著玩世不恭的笑,鋒利眉骨下,那雙眼卻深淵般不可測,從氣場判斷,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估計是明莎莎找來撐腰的。

果不其然,在她問過話後,明莎莎扭頭看向了男人,問他的意思。

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性子不聒噪不鬧騰,甚至還有幾分膽量,這讓賀鳴對她多了幾分寬容,隨意開了瓶高度數的酒推過去,象征性地刁難道:“沒什麼,聽莎莎說起你,就想著認識一下,喝了這瓶酒,之前的不愉快就算一筆勾銷。”

明莎莎還等著好好收拾秋名唯一番,一聽這話,急了!

她去拽賀鳴的胳膊,不滿地嚷嚷:“什麼呀!一瓶酒就放過她?!賀鳴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說著,她把滿桌子未開的洋酒全都推過去,沖秋名唯說,“全喝了就放你走!不然今晚上你別想踏出酒吧大門!”

若在以前,這種情況下秋名唯直接甩臉走人,誰也不可能攔得住她。但如今換了這副弱雞身板兒,要應付這麼一群壯漢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明莎莎,你這樣沒意思,追男人不是搞死情敵就完事兒,關鍵還是看他,他不喜歡你,你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弄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說不定扭頭就去找男人談戀愛了,這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