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莎莎氣得跺腳:“賀鳴!”

知道明莎莎是那副德性還幫她撐腰,這人不過一丘之貉。

薄原徹不相信這人說的話,可此刻荒唐的局麵本就因他而起,小唯被困在這裡,就是明知是圈套也隻能閉著眼睛跳了。

他伸手去接酒,被秋名唯按住。

想到他慘不忍睹的酒量,她皺皺眉,轉而跟賀鳴打商量,“既然他是我罩的,這酒不如我替他。”

賀鳴笑了聲,眼裡流露出難得的欣賞,卻是搖頭,拒絕她的主動請戰:“我不欺負女人。”

“欺負?”秋名唯輕笑,“你未免太小瞧了女人。”

賀鳴將快要燃盡的煙蒂摁在煙灰缸裡,語氣輕蔑:“不是我瞧不起女人,而是你們沒有讓我瞧得起的資本。”

秋名唯冷笑:“你的自大也讓我瞧不起。”

賀鳴不以為然:“要真有本事,你大可以憑實力讓我改變這一想法,不過今天,我的對手不是你,是他。”

秋名唯還想說什麼,薄原徹輕輕拿開她覆在手背上的那隻手,破釜沉舟道:“放心,就算喝死在這兒,我也會帶你走。”

聽了這話,賀鳴不由譏諷:“不用說得這麼嚴重,我會在你喝死前就分出勝負。”

一陣哄笑。

薄原徹沉著臉:“既然這麼能耐,那就別嘴炮了,趕緊喝。”

賀鳴輕哼了聲,不緊不慢拿起了酒瓶:“很快就會知道,到底誰是嘴炮。”

他仰頭便喝,那麼烈的酒,竟是從頭到尾眼睛都沒眨一下。

明莎莎瞅了眼薄原徹,暗笑,賀鳴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跟他比?純屬找虐!

放下空酒瓶,賀鳴沖薄原徹抬抬下巴:“該你了。”

薄原徹深吸一口氣,抓起酒瓶,閉著眼睛幹了。

他從沒喝過這麼烈的酒,第一口就被嗆個猝不及防,偏頭猛地咳起來。

賀鳴的人幸災樂禍地笑了,紛紛嘲諷:

“行不行啊?這才第一口!”

“就這?還妄圖跟咱們鳴哥比,真是不自量力!”

“嘁!說別人嘴炮,自己才是吧?”

一片譏諷聲中,秋名唯伸手替薄原徹拍了拍背,抬眸冷冷看著那幫人:“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會喝酒並不能證明有多大能耐,一個人是有多廢物才會因為這點事沾沾自喜?”

這話讓一幫人憤然,想反駁,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除了喝酒泡妞,還真沒拿得出手的本事,頓時啞了聲。

賀鳴倒是沒惱,而是扭頭沖身邊的人道:“聽到了嗎?回去多長點本事,別丟我的臉。”

秋名唯看了他一眼,繼續給薄原徹順氣。女人柔軟的手輕輕掠過背脊,溫暖得讓人心安,卻也讓人…心跳。

於是他咳得更厲害,忙止住她動作,把一切推脫給嗆酒:“沒事,不小心嗆了而已。”

他說完重新拿起酒瓶,這回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狼狽。隻是,一瓶烈酒下肚,胃裡頓時像起了火,翻江倒海都是難受。

想到秋名唯是為了他才被困在這裡,那團火便蔓延到了心裡,將他灼燒。

撂下酒瓶,他通紅著眼沖賀鳴說:“繼續!”

……

一小時後。

秋名唯扶著歪歪倒倒的薄原徹跨出酒吧大門,沒走幾步,醉醺醺的男人便跌了個踉蹌。

秋名唯忙張開手臂把他整個抱住,擔憂地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去!我沒不舒服……”薄原徹搖頭晃到在原地打轉,大著舌頭問,“我們四不四贏了?”

望著這張醉得不輕的臉,秋名唯想到方才兩個男人一瓶接一瓶拚酒的激烈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