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神。

這時,陸景深走上前來拉秋名唯,企圖讓她轉過身來麵對他。

顧遲慌忙回神,下意識地把秋名唯護進懷裡,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決不能讓陸景深瞧見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他緊緊攥著秋名唯,一掃方才的溫潤得體,厲聲嗬斥保安:“還不快點把人趕走?非要我親自來請?!”

保安原本是不想摻和到高層這些感情糾葛中來的,加上之前的老板一直都是陸景深,所以下意識地不敢得罪,這會兒被顧遲一嗬斥,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忙不迭打起精神應付陸景深。

“陸…陸先生,請您離開,否則我們隻好不客氣了。”

陸景深根本不配合,還企圖把人從顧遲懷裡搶過來,保安見狀,隻好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強行拖走。

陸景深一麵掙紮,一麵沖秋名唯高喊:“說話啊!秋念你說話!你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再愛我!你說了我就不再糾纏!”

秋名唯想說,想破口大罵,可喉嚨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好在有顧遲幫忙,否則剛才直接就露餡兒了,可得意死陸渣男!

保安拖著陸景深上了電梯。

休息廳又恢復了安靜。

在茶水間的周秘書聽見動靜,這會兒匆匆趕了過來:“小姐,沒事吧?”

顧遲握著她肩膀,扭頭替她回答:“沒事,我和她有點話要單獨說,周秘書可否回避一下?”

這位是秋老先生親自給小姐挑選的丈夫,人品學識家世相貌都無可挑剔,周秘書內心十分尊敬他,聞言自然說好:“你們慢慢聊,這是我才泡好的茶,剛才小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現在好點了沒有。”

顧遲接過,道了聲謝,待周秘書離開後,才扶著秋名唯到沙發坐下。

“你怎麼了?”他說著遞上幹淨的手帕,目光透著疑惑。

秋名唯謝過他好意,卻沒接,自顧自抹掉眼淚,用終於找回來的聲音告訴他:“我也不清楚,剛才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一樣,說不出話。”

沉默了片刻,她又說,“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顧遲:“說來聽聽。”

秋名唯把前兩次的時間和狀況告訴他,顧遲回憶一番,臉色驟變,他盯著秋名唯看了很久,才開口,告訴她:“第一次發生的時間是在我告訴陸景深你病逝後,第二次是陸景深自殺。”

答案很快湧了上來,秋名唯和他異口同聲:“所以…殘留在這具身體裡的感情還沒有消失?”

發現這件事後秋名唯並沒有多麼驚訝,畢竟秋念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又對陸景深愛得那麼執著,即便靈魂消失,會殘存些感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遲把熱茶遞給她,秋名唯喝了兩口,胃暖和起來,人也跟著鎮定下來。

“剛才謝謝了,要不是你反應快,就該讓陸景深得意了,我也沒料到秋念會對他執著到這種地步。”

她說完頓時有些後悔,因為麵前的男人雖然極力隱藏,眼底的波瀾還是出賣了他的難過。

就算陸景深做了那麼多錯事,秋念還是一如既往愛著他。這讓一直隱忍戀慕著她的顧遲作何感想?

“抱歉。”她放下茶杯,“以後我會注意,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那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事。

顧遲苦澀地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