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殷素和楊正寬的,也就隻有安祭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楊正寬見著人了也不好上前打擾,隻是站在門口耐著性子等她。突然被安祭這麼一說,他也不惱,嘴角噙著笑走過來,視線不離程殷素,「你們忙,我們先去吃午飯。」
說著已經拉住了程殷素的手,當著另外倆人的麵毫不避諱,程殷素沒能反抗已經被他拉到了身邊。
安祭抱著胳膊斜睨著楊正寬:「不是吧楊總,吃飯也不帶上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楊正寬隻是笑:「要我請客就直說,對麵君悅還有位子,我等會兒讓人給你們另外訂一桌。」
「原來是嫌我們燈泡太亮。」安祭哀歎。
楊正寬不置可否,隻說:「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被誇了自然美滋滋,安祭也不再找茬,楊正寬得以領著程殷素出門。
門外兩輛名車,一黑一白具是眼熟。白色那輛車子裡司機無聊得已經開始打盹,聽到有人過來連忙打起精神,在看到手牽著手的倆人時愣了愣:「梁小姐,楊先生。」
自家司機倒是眼尖,程殷素不做聲,見司機盯著他倆的手,她想要擺脫,而楊正寬卻翻腕與她十指緊握。這分明是故意做給人看的,程殷素惱怒地瞪他,後者卻完全不在意,同司機頷首之後拉著她離開。
程殷素被他塞進了車子裡,他親自開車過來,俯身過來給她係安全帶的時候問她:「想吃什麼?」
程殷素盯著他的發頂說:「不餓。」
楊正寬起身的時候摸了摸她的臉,「可是我餓了,你就當陪我。」
車子緩緩啟動,楊正寬看著前方路況,抽空看她一眼,柔聲安撫:「好了,拉拉小手不至於這麼生氣吧,做都做過了,還在乎這些細節。」
程殷素隻能看到他堅毅的側臉,他不說話的時候很冷,緊抿的唇顯得毫無人情味。此時從程殷素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她突然就覺得他的話太過隨便,她覺得刺耳。她死死盯著他不放,盡量控製聲線:「你是不是覺得,當初我主動跟你上床就顯得我很廉價?」
「吱——」尖銳的剎車聲刺人耳膜。
楊正寬聽了她的話之後突然剎車,程殷素感覺身體飛了出去,又在安全帶的保護下被拉扯回來。震盪讓她一時間暈眩,程殷素驚悸過後偏頭看向身邊的人,「你瘋啦!」
接觸到的是楊正寬冷到極點的眼神,她收了聲,仍是氣鼓鼓地看著他。
楊正寬壓下心底的那些怒氣,聲音到還平靜:「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遍。」他緩了緩氣,「素素,你太看低自己了,在我心裡你可是價值連城。」
這樣的甜言蜜語放在現在的情景之下根本甜不起來,程殷素說完那句話之後也覺得自己太神經過敏,她說不上來自己怎麼了,她這幾天頻頻受刺激,夏雨橙的事情打得她措手不及,那天回家之後她潛伏在心底的那些恨意洶湧而來,再見梁嘉怡,連那人的笑容她都覺得刺眼。
楊正寬又有什麼錯?他還是兩年前的那個他,對外人耍狠,對她百倍順從。她從一開始就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楊正寬從一個混混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已經很不容易,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些痞氣,隻是他在人前掩飾的很好,在她麵前卻原形畢露,他蠻橫又帶著些許霸道,在床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細想起來,他們之間在一起的時候多數都在床上度過,你情我願的事情,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計較起來?
後麵的車主開始高聲催促,楊正寬擋著道呢再不走一會兒交警都要過來了。程殷素一時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偏頭去看外麵的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