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尖, 吮了吮她被迫張開的唇, 又往緊貼了貼:“在想什麼?”

“一會, 要換那件禮服。”沈霧躲著他的吻調整呼吸。

撕拉一聲,鄭卿女士特意幫她挑選的禮服算是真報廢了, 他握著她的手把她整個人轉了過去,簡單直白地按在衣櫃上,一朵朵吻在雪白的背綻放。

忽然,男人重重咬了她一口,沈霧嘶了一聲。

“呀, 咬出痕跡了。”他說得很沒有誠意,指尖愉悅地從她被咬的地方滑過,輕輕巧巧讓她軟到隻能反手抱著他的脖頸才能站住。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沈霧反手從衣櫃裡東摸西摸,就差那麼一點點,夠不著。

時禦吻著她,一手繞過她身後取過手機,猝不及防接通放在她耳邊。

“姐,你怎麼還沒來。不陪你崽子了領獎了?”沈昀不等她吱一聲辟裡啪啦質問她,聽著還挺生氣。沈霧試著回他,開口聲音都帶著軟,嚇得她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頒獎典禮太吵鬧,沈昀也沒聽清這邊到底說了什麼。

時禦笑著吻上她的指尖,不緊不慢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聽話,你們先進場。”

時禦哄了一聲,崽子很是受用,當即不依不捨說了句:“好吧。”又跟時禦強調了一下:“你們一定要來啊,我很可能獲獎的。”

等時禦應完,他才掛了電話。

沈霧火急火燎就要推開他,時禦笑了下,把她橫抱起來丟在床上,不給她起身的機會就壓了上去。

“時禦,你好歹看看場合,你,你再發/情。”被壓在身下的人緊緊捏著枕頭一角,試圖喚回某些人的良知。

時禦握著她的手扣至腦上,簡短回答:“你家,床上。”

這個場合,有問題嗎?

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眼角閃著淚花,紅唇微腫,白皙的指尖都是縮著的。

臉蛋上還有自己指尖輕輕掐出的紅痕,怎麼這麼不經欺負。

時禦想著,剛才是一時興起,現下倒是真的起了心思,沒打算放過她:“不去了。”

她裙角散亂,很容易探進去。

沈霧因著他的動作弓起腰,又被他壓著隻能往枕著的軟枕裡陷。

他手動一下,她帶著哭腔哼出聲,呼吸也不暢。

“我買了東西,想跟你試試。”時禦說著,哄著讓她自己去摸他褲子裡的東西,長方形的小盒子。

碰到之後,沈霧很是單純取了出來,借著衣帽間的燈光看了個清楚,從耳後紅到了腳尖,手裡的東西直接扔了出去。

時禦笑著動了動指尖,她便僵著腿不敢再動。

總是在超市結賬時無意看見,還是第一次懟到臉上看,沈霧覺得指尖都是燙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什麼時候買的?”

時禦壓著低喘,帶著笑明目張膽調戲她:“下午,準備放在你這裡。試試?”

臥室始終沒有開燈,湧動著曖昧的潮流和難耐的鼻音,衣帽間透著一束光源,半明半暗的分界線上,胡亂丟著被脫下來的襯衫禮服。

沈霧咬著手背朦朧間分心想了下頒獎典禮應該已經開始了。就比較擔心崽子。

容錚新電影口碑很不錯,票房更是一騎絕塵,看完電影,沈霧才明白駱書為何對拍電影如此執念。朝朝首次擔任女主,名導演加持,之前就被各個平台預言,朝朝今年的最佳女主角沒跑了。

就比較擔心崽子,因著前段時間《來做朋友吧》崽子過於沙雕,沈霧接各大綜藝邀約接到手軟,可崽子畢竟沒有作品,就靠著一部《所求》配角出圈...

“嗯?”時禦猝不及防壓下腰,沈霧眼角的淚珠大顆大顆滾落。

生理性眼淚。

時禦捧正她的小腦袋,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水。

沒有一點防備,“時禦,你騙子。”沈霧伸著胳膊又哭又鬧,想抬胳膊伸腿打他都沒有力氣。

“你不是說我說你家床硬嗎?我們之前...”她哭到話都說不清:“之前沒有...對不對?”

床硬和這個之間本就沒什麼聯係。

她分神,時禦就是故意的。他裝作沒有聽懂,哄了好久好久,小姑娘才哭哭啼啼的允許他動一下。

這一哭,就是半晚上。

直到沈霧哭著在他胸口蹭了蹭,本還想把他踹下床,終究體力不支昏睡過去,時禦低頭在她唇角吻了一記。

眼眸含笑,極盡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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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辦公室。

已經簽好字的合同,時禦沒有伸手接。“三叔,這些股份您自己留著就好。”

時介擺了擺手,依稀可以看見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斯文溫柔。他從醫院出來,病情有些惡化,醫生說這雙腿今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站起來。時介說:“三叔,不知道該補償你些什麼?”

他有很多話要說,時禦半蹲下來。

年少的時光仿佛就在昨日,老爺子之前開玩笑,放在千百年前,叔侄兩閒下來湊在一起一定是縱馬揚鞭踏長安的紈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