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消耗太大被送去醫治了啊?”
“恩,極有可能,昨日之事事關機密,如果幹爹真有什麼不測能醫治他們的也就隻有蹴雪了,哥,我們先去看看。”
寒竹本想先去找師傅問個明白,聽長秋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師傅就像深不見底的湖水,便是你投顆巨石,最後也是悄無聲息的淹沒。
事不宜遲,寒竹和長秋不多時便來到蹴雪的住處,也顧不上什麼禮數,推開院門就闖了進去。書房內,蹴雪披著寬鬆的桃粉外敞懶懶的趴在桌上,眼睛半眯似睡非睡。流輯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後,手中握著桃木的梳子,聚精會神的為蹴雪梳頭。流輯寬大的手掌捧著蹴雪的長發,小心的就像托著薄近無形的蝶翼,環境如此的安靜,隻有梳齒與頭發細微的摩攃。
親眼看到粗枝大葉的流楫突然如此溫順,寒竹和長秋都有些失神,還沒等他們醒過神,更令他們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梳著梳著,流楫突然俯□子,牽起蹴雪的一縷長發,輕輕放到了唇邊。
蹴雪應該是感到了流楫的氣息,懨懨的轉過頭,毫無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寒竹和長秋,因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臉色一下很變了。
“你們怎麼來了?”蹴雪的聲音還是一貫的不鹹不淡,卻又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慌張。
流楫顯得十分不爽,瞪著寒竹和長秋的眼神能噴出火來,但是心急如焚的寒竹也管不了了:“蹴雪公子,請問昨日打脈之後你可曾見過我和長秋的幹爹?他們現在怎樣?有沒有在你這裏?”
蹴雪眼皮已經又耷拉下來,懶懶的轉回去繼續趴著,嘴埋在臂彎裏嗡嗡的說:“昨日打脈後我就沒見過左右二使,所以林公子後麵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了。”
“可是,蹴雪……”
“林公子,扶容已經說了沒見你就不要再糾纏他了,為了給你們轉內力他的內息到現在還沒有通順……”
“扯到我頭發了。”蹴雪聲音不大,說的話也是沒頭沒尾,但就這一句讓流輯再沒心思和寒竹理論,抱著蹴雪的頭發檢查起來。
寒竹被流輯說的有些理虧,再加上蹴雪和流輯再次把他們當成了空氣,便識趣的拉上長秋走了出去。
“看來我們隻能去找師傅了。”
“哥,我覺得流輯公子的話不簡單,蹴雪公子如果真是因為傳遞了內力導致身體抱恙,那我們的幹爹定會有所影響。蹴雪公子也怪怪的,此事絕不簡單,你還是先到別的地方找下幹爹,我再回去打探一下。”
寒竹一向按長秋他的意思形勢,便點點頭去了馬廄,長秋則繞道蹴雪房後,墊步上了屋頂,掀開了書房的瓦片。說來這已是長秋第二次偷窺蹴雪了,世事難料,這本是長秋最不齒的行為,誰想到在蹴雪來了之後竟成了家常便飯。
此時房內,蹴雪已經站了起來,背麵半倚著書桌,雙手撐在身體兩側,空蕩蕩的長衫隨風輕搖,整個人除了纖細更顯虛弱。
“扶容,我剛剛是無心之語,何況就算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早晚也會知道,你現在身子正虛,不要為這些事情操心了。”
房上的長秋心裏一驚,他們果然有事相瞞!
見蹴雪還是低頭不語,流輯上前一把將他摟進了懷裏:“扶容,我們欠他的已經還了,以後再無牽掛。等你身子養好一些我們就離開這裏,繼續遊山玩水,四海為家……”
“……隻怕我們換了舊債,又添新債,現在我們欠他們的,恐怕再也還不清了。”蹴雪恐怕真是累了,懶懶的將下巴墊在流輯的肩頭,垂目低語,臉上落滿扇子一般的影,“昨日周左使走前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原來林寒竹和周長秋是掌門自幼撫養的孤兒,如此精心培養是為了借他們之力為其兄長報仇。想我本以為他們二人不過是武迷心竅,為了稱霸江湖才這麼不計後果的打脈練武,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誰知他們根本什麼利害都不知道,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扶容。”流輯把蹴雪擁的更緊些,低沉的嗓音全沒了往日的調侃,“我在乎的事情隻有一個,其他人其他事對我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多想你能像我一樣。就像現在,我們做的隻是報了幼年的救命之恩,恩報完了,緣分就盡了,也就沒有什麼要費心的了。”
長秋聽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剛剛落地便看見寒竹從院外飛奔而來:“長秋,幹爹的馬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閑下來了。。。我都沒臉更新了。。。
17、第十七章 ...
燕尾和箜遒都是汗馬與胡馬雜交的後代,雖算不上寶馬,但絕對是良駒,日行千裏,風雪兼程。他們是周棲和林魁親自養大的坐騎,自成年以後,隻要二人出行,就一定有燕尾箜遒相陪,而當寒竹奔到馬廄時,這兩匹馬已然不見蹤影。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流楫聞聲出來,不耐煩的看著奪門而入的寒竹以及院中端立的長秋。
寒竹完全沒有理會流楫的意思,一把拉過長秋道:“我剛剛問過馬廄的公孫叔,他說馬兒昨夜被師傅遣人牽走了,可是前後的崗哨都說根本沒見幹爹們下山,看來他們一定還在師傅那裏,管不了那麼多,我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