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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模糊起來。

流楫用袖子給長秋擦了擦,看著前方淡然道:“現在先回我家,在此之前你還是不要再說話了。”

長秋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順從的合上了雙眼,就在昏睡過去的前一刻小聲的呢喃道:“……他好嗎?”

流楫將長秋身上的鬥篷裹緊一些,狠狠抽了馬兒一鞭,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也想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發了N次。。。我以為再也上不上來了。。。望天ing

29、第廿九章 ...

雖然地處山穀,氣溫比外麵高一些,但裏麵還是難免一派草木頹唐的冬景。

流楫給龍爺爺的排位上了貢,又給小白多添了些食物,然後端上剛熬好的甜粥走進睡房。

長秋的外傷遍布全身,所幸傷口沒有潰爛,正在流楫精心的治療下漸漸的愈合著。雖然如此,但他的身體卻毫無起色,鮮活的氣息就像入海的江河一般,轟轟烈烈的消失流逝。流楫不是大夫,他隻能束手無策的看著長秋的麵色一天天的變得蠟黃,甚至還出現了咳血的狀況。

流楫把粥放在炕桌上,拍了拍倚窗閉目的長秋,說:“喝碗粥吧,今天是臘八。”

長秋點點頭,盡量靈活的挪過身子,卻還是顯得有氣無力。流楫看著長秋吃力的將一口口粥送進嘴裏,自己倚在了火炕的另一邊。

這就他們這幾日來的生活,流楫給長秋換藥做飯洗臉換衣,長秋則順從的養傷休息給什麼吃什麼,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言語的交流,但彼此都知道他們隻是各自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咳咳……”吃到一半長秋又咳了血,勺裏的粥全都撒到了手上,流楫連忙拿手巾來給他擦拭,嘴裏不自覺的嘟囔道:“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秋虛弱的靠回窗邊,半垂著眼看流楫在那裏忙和。可惜了那碗臘八粥,沾了血不能再喝了。記得自己離開陌裔那天,寒竹曾經特別孩子氣的就歸來的日子和自己討價還價,四個月變三個月,從大年夜計較到臘八節。說實話,當時覺得每個日期都遙遠的像下輩子,可不知不覺也就熬到了。

擦完桌子的流楫終於憋不住了,把抹布往旁邊一扔,有些惱怒的說:“不行!再這麼下去你早晚死在我眼皮底下,我還是得去找個大夫來!”

長秋搖搖頭,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沒那麼快死的。”

流楫對長秋這種含含糊糊的態度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幾乎是吼出聲來:“既然心裏有數就說出個究竟來啊!整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煩!”

這話如果換個人講,長秋會毫不猶豫認為這是在擔心自己,但眼前開口的人是流楫,一個熟悉的陌路人。

“好。”長秋將自己調整的更舒服一些,然後抬頭對上流楫的眼睛:“那就讓我們坦誠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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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裔派的主院裏,寒竹剛剛結束和全門上下歡度臘八的午宴,蔫頭耷腦的回到自己屋裏。蹴雪晚他幾步,剛一進門綺瓏就紅著臉給他遞上一個燒的正旺的小手爐,然後麵無表情的去沏茶了。

對於綺瓏,蹴雪開始隻是想逗逗她,畢竟這麼多年下來,傾慕自己的女子幾乎能夠組成一支軍隊,要是一一應付他早就累死了。可是相處的日子久了,蹴雪對綺瓏敢愛敢恨有情有義的為人越來越欣賞,反而不知該怎麼處理她的一片熱情。於是他把這件事全都怪到了寒竹頭上,誰叫綺瓏明擺著是給他安排的通房丫頭,卻因為他和長秋相好活活成了自己的麻煩。

“林寒竹,怎麼又擺張臭臉,剛剛宴會嚇的大夥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像守墳場一樣。”

寒竹一口幹了杯熱茶,心裏越發煩躁。長秋走了快兩個月了,至今什麼消息都沒有,也不知找沒找到那個高人前輩,以自己對長秋的了解,如果他找不到人肯定不會回來,這樣一來,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團聚!

都怪蹴雪和流楫瞎攛掇,自己才會發失心瘋同意長秋下山,寒竹如今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又趕上蹴雪數落自己,正好借題發揮:“在下天生鍾馗相,難得妨礙到閣下了不成!不就一個臘八有什麼要緊,還喝粥,簡直就是繁文縟節!多此一舉!”

寒竹這廂咆哮著,燭塵已經端著親自做的臘八粥到了門口,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隻好小心的問道:“掌門,粥熬好了,您……”

“不喝!”寒竹嗬退了燭塵,甩手歪倒在暖榻上。

——“盡量早點吧,最好能喝上燭塵的做的臘八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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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裏有鳥兒振翅高飛,卷起幾縷塵土飄渺的盤旋。

流楫盤腿坐在長秋的對麵,難得嚴肅的說:“我早有此意了。”

“我們就先聊聊【黑無常】吧。”

流楫笑:“周公子,聽說你從未真正行走過江湖,就連陌裔都很少離開,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個稱號,在下佩服。”

長秋也笑:“家中林掌門從來光明磊落,為人正直,所以隻關心武林中見得了光的部分。而我既然要輔佐他,自然要替他多了解些鮮為人知的東西。我幾年就聽說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用毒的奇人,能下毒於無形之中,隻要是他想下手的人,不管武功多高都會在全不自知的情況下中毒身亡。而且此人雖然身懷絕技卻不隸屬與任何門派,獨來獨往唯錢是從,隻要開的價碼合適,他就不問原因去取人性命,所以一時間讓江湖之中人人自危。不過他卻在殺害幾個高手揚名之後銷聲匿跡,至今沒人見過他的真身,而這個人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毒死士——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