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又想到了那道如清水明露般清亮的目光,道:“樓梯那兒的是你的誰啊?兒子?”

韓偉捏了一把青年纖細的後頸,才坐起身,道:“怎麼,你以後要跟著我嗎?”

又被忽略了,付天霖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斜著眼看著這個肌膚已經明顯開始鬆弛的老男人。“是啊,你願不願意養我呢?”

“這可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男人也許以為他笑得很好看吧,雖然在付天霖看來那樣的笑容要多猥瑣就有猥瑣。

“那你可得給我找個地方住,我沒功夫來回跑。”付天霖很不樂意被同學們知道自己在外麵的事,所以從來都是采取金屋藏嬌的做法。更何況,這個還是沒老婆的,豈不是更加方便?要是能夠在這個別墅裏住著那就真是爽歪了。

“你在上大學?哪個,師範嗎?”男人起來後也不穿衣服,就隻掏出煙和打火機,不一會兒煙霧就籠罩下來。

付天霖無聲地皺著眉,拉過被子蓋住自己,道:“嗯,師範的英語專業,將來做老師去的。”當老師多好,天天都可以看到一些幼·齒的純純男孩。還沒受過社會熏陶的這些孩子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大幾了?要讀研嗎?”

“大二。就我那成績,能畢業就要謝天謝地了,還讀研呢。”付天霖忍不住嗤笑一聲,往被子裏縮了縮。如今是三月,雖然算不上很冷,但也還是有夜涼來襲的。

這對話到底要進行到什麼時候啊?付天霖不曉得現在幾點,但他已經犯困了。

“你願意住這裏嗎?正好,我家裏那小子也需要人陪著。”男人並不像是征求他意見的語氣,從付天霖的角度看,那種說法,更像是一種試探。

這個男人,真是無聊。

“就是樓梯那兒的?”付天霖對於少年懷有的是帶著情·欲意味的喜愛,要是這男人不介意,他當然更不介意。

“是啊,他叫韓家寶,從小就聽不見……”這個男人真的是在說自己的兒子的事嗎?怎麼這樣一副輕描淡寫的態度?

“我說,他都看到我們什麼關係了,你還讓我陪著他?折騰我呢?”

男人卻隻是吐著煙圈道:“我總不能白養你吧?”

付天霖並不能完全體會到這個叫韓偉的男人叫他陪著他兒子的意思。他素來是個隨性而為的人,但也不是傻子。

話雖如此,付天霖卻在這個冷清地離譜的家裏發現了一些很不一般的痕跡。

韓偉不準他進主臥室,所以,他隻是住在二樓角落的一個客房裏。幾乎和那少年的房間分落南北兩角,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走道。

在這個家裏,四處都殘留著女主人的痕跡,無論是相片或者是其他的。這樣也不知道是做戲還是什麼別的,付天霖雖然不太樂意寄居人下,但好歹是個別墅,他還是能忍受的。

青年搬進房子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響少年的房門。

韓偉根本就沒有給兩人介紹的意思,把他帶來這裏之後人就沒了蹤影。那位少年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麵,他還是問過了做工的阿姨才知道了少年住的是哪間房。

沒人響應,付天霖又敲了一陣才突然想起來那少年好象是個聾子。

開門卻發現少年竟然是在睡覺。

可是好像他剛剛才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餐?付天霖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嘖嘖,睡美人啊!

因為窗簾拉地很緊,房間裏十分陰暗。哪怕如此,他也可以看清這個房間的空空蕩蕩。明明是個幾乎可以和一般家庭的客廳媲美的大房間,卻隻有正中央一張大床和床頭的一大排衣物。僅僅是地上鋪著的大塊的花色地毯還算有點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