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後邊兒好像是落地窗,要是人掉下去了怎麼辦啊?
付天霖無聲息地關上房門走向那張紫色的大床。男孩子的床竟然用紫色,那個男人未免也太不把他兒子當回事了吧?
剛打開床頭的吊射燈,柔和的煦暖燈光便流瀉在這個如美玉般閃著熒光的少年身上。
真是漂亮的臉!
薄薄的嘴唇透著粉紅,幾乎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下去。這樣一吻就喚醒了睡美人?細細的眉毛也這樣秀氣,啊,那雙黑亮的大眼睛也突地閃現在了青年腦海之中。少年的皮膚很白,幾乎到了慘白的地步。
這樣一個少年之於付天霖簡直就宛如一塊天價的藍寶石。
付天霖最愛的便是那深沉如海洋一般的藍寶石,假如他將來有足夠的錢了,必然要買一樣足夠純淨的藍寶石來作為傳家之寶。
付天霖忍不住地伸手撫摸少年細膩的臉龐,眸光之中是掩藏不住的驚豔和喜愛。這樣的寶貝……哈,簡直比那藍寶石更讓他情迷意亂。
親吻也變得虔誠起來,青年細細地貼合著少年的雙♪唇,還沒等他仔細品嚐,便被人一把推開。因為地上鋪有地毯,所以也沒有多痛,不過,付天霖還是難掩錯愕和遺憾。
少年已經坐起來了,黑亮的雙眸正毫無波瀾地看著他。
“你醒了?”付天霖盡量擺出最親厚的笑臉,道:“我叫付天霖,你呢?”說完還把手伸出去想要和少年握手。
少年依舊隻是看著他,麵無表情,宛如一個白瓷娃娃。
付天霖一拍腦袋,糾結地自言自語:“我又忘了,你聽不見的。”那該怎麼辦呢?寫給他看嗎?
“你……我。”少年好不容易說了句話,卻就倆個人稱,完全沒個所以然,而且發音也很怪異。
付天霖忽然想到以前聽人家說的,從小就聾了的孩子極有可能學不會說話,看來這個孩子雖然會說話,但也隻是能夠麵前發音的地步。
他還坐在地上思索著和聾啞人的交流方法呢,就聽到少年忽然用那奇怪的語調道:“寶寶。”
對了,這小子叫韓家寶,也就是說他能明白?“你能聽懂我的話?”剛驚喜片刻付天霖又忍不住氣餒,他不是傻子而是一個聾子。根本就沒有聽不聽得懂一說。
“我叫付天霖,付、天、霖!你能明白嗎?”青年還是忍不住想要這個少年能夠知道自己的名字,哪怕隻要知道那個口型代表他呢!見少年依舊隻是麵無表情,他忍不住拉住少年的手臂道:“付、天、霖,我的名字。”
少年眸光中卻忽而晶瑩起來,宛如一股溪水般的笑意。那纖瘦的手臂從青年的手臂之中抽出,湊到男人的脖頸處,“寶寶。”
“寶寶……”
少年卻像是能夠明白他在喊他一般,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摸了摸青年的臉。付天霖隻是等待少年的動作。少年卻隻是把手都縮回了被單之中,一雙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倆人就這麼對視著,仿佛眼神也能夠化為一種語言,成為倆人心靈之間的那座橋梁……
無法理解的悲傷
雖然掛著大學生的名頭,付天霖到課堂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喂!你竟然來上課?!”
正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付天霖被那驚人的一巴掌給拍醒了,哎呦著摸了摸被拍痛的後背。“你小子是大力手啊?”雖然他付天霖不是個大脾氣的人,但也不是軟柿子的!
王學勤和付天霖是室友,因為付天霖晚來了倆天,所以基本都是王學勤帶著他混。這位王學勤雖然大哥勁兒十足,但也是個不務正業的,成天就東奔西跑地不知道忙些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