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我說,你又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搬哪兒去了?”王學勤很自然大方地岔開腿坐在付天霖旁邊,摟著人閑侃。

“你管我呢!你又跑哪兒熱鬧去了?”付天霖身高接近一八零,算是標準身材了,可是這王學勤愣是比他還高半個頭。

“我嘛,到處混唄。哎,對了,前幾天揚子給了我一幅畫讓我給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揚子是王學勤不知道從哪兒認識的一個畫畫的藝術生,成天披著個雜亂長毛,好像也是個同性戀,而且是個對付天霖很有意思的同性戀。

“我說,你就不能勸勸他啊?他送的那些畫,我轉手就又送人了,何必啊?”付天霖雖然不覺得多麼困擾,但好歹是兄弟的朋友,總覺得有點尷尬。

“哎,隨他去吧,那小子就是個瘋子,瘋勁兒過去了就沒事了。”王學勤看得比他還開。“一會兒回寢室的時候就把畫給你啊。”

付天霖打開硬質的畫稿,入目便是深淬的藍色。

整副畫隻有深深淺淺的藍色筆調,卻奇異地融合在一處成為了奇特的風景。那每一筆的變化都好像成為了流線一樣的線條,惹人神思。這樣漂亮而深沉的幾近如墨的藍色,純粹地就像是深海裏的憂愁,不含任何雜質。

“這畫,真不錯。”付天霖忍不住感歎。

王學勤瞟了一眼,道:“大概吧,反正揚子也的確是有才。”

不過畫和人是兩碼事,付天霖對於那個掃把頭一點興趣都沒有。正如對煙酒氣味的敏[gǎn],他同樣看不慣邋遢。

這讓他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那個喊著“寶寶”的少年。說實話,他很遺憾,因為從種種跡象來看,縱使那少年長得得天獨厚,但顯然精神不太正常。

隻要他待在那個家裏,便總能在某個角落裏發現那個少年緊緊跟隨著他的視線,那種隻是單純的好奇探查的視線。而每當他想要親近少年時,卻不是被推開就是被躲著。從頭至尾,那個少年都沒有做出過任何的表情……

明明有著那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既聽不見也說不清話,甚至都沒有正常人的思維。

付天霖帶著畫和一些照片便又搭車回別墅。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韓偉了,那人該不會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了吧?其實,忘不忘什麼的根本無所謂,關鍵是那個男人根本就半毛錢都沒有給他啊?!

他可是被包養者的身份啊,總不能隻是被提供吃住吧?

路上,付天霖忍不住撥通韓偉的電話。

“喂,出了什麼事嗎?”那邊男人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不帶半絲笑意。

這大概才是這個男人最深刻的性格吧?付天霖不禁想到初次見麵時男人的莫名其妙,問道:“你今晚還是不打算見我嗎?”

“怎麼,你想我不成?”男人一聲冷笑真是幾乎都要透出冰渣了。

“是啊,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啊,你總是不出現我很不安啊……”說這話的語調卻輕佻之極,簡直能到調笑的地步。

“哼,我自然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說完,男人就把電話掐斷了。付天霖實在摸不透這男人的想法,隻好繼續欣賞沿途的別墅風景。

因為家裏傭人沒有允許是不能上二樓的,所以付天霖很自然地進門就直奔少年而去。也不怕惹來任何的閑話。這個家裏唯一能夠吸引他的,也就隻有那個正處於人生大好時期的美少年了。

昨晚,要是他沒弄錯的話,那小子肯定有跑到他的房間裏。雖然在他